闻静试图消化这些内容,“违反公序良俗……我吗?”
沈霖挑眉看她,“不然?难道还能是我?”
“可是……”闻静小声地质疑道:“我朋友说我酒品很好,喝醉都是直接去睡觉的。”
“哦,”沈霖又慢吞吞地来了一声,意味深长的目光在她身上一落,“那就是说……你只在我面前做坏事?也是,又不是头一件了,对吧?”
“……”这话闻静接不了。
按理来说,她是很相信沈霖的,可他语气实在太不正经,缺乏可信度。
按理来说,她也是很相信自己的,可他看上去真的精神很差,好像一夜没睡好,嘴角甚至还有一个小小的伤口。
闻静不太有底气,只好想办法转移话题,“你嘴上怎么受伤了?”
这话却更是踩中了他的雷区。
沈霖蓦然望住她眼睛。
“哦,我嘴上怎么受伤了?”他一个字一个字地重复,将这句话拉得好长。
那眼神,先是一种“果然如此、不出所料”的了然,接着便格外幽深复杂起来。
如果要闻静说那像什么,大约是王宝钏苦守寒窑十八年以后,看到薛平贵带着代战公主回来时的幽怨吧。
沈宝钏留下这谴责的一眼后,便掀开帐篷走了出去,只丢给她一句话。
“洗漱完就过来吃东西,然后我们收拾收拾回家。”
闻静抓了抓头发,还是一头雾水,只好先从睡袋里爬起来,赶去洗漱。
刷牙时,她又想起了梦中的铁锈味。
闻静一顿,缓缓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联想到沈霖今早的反应,她忽然有点不太确定了。
她咬下去的那口苹果,有没有可能……不是苹果呢?
*
闻静过来吃饭时,其他三人已经坐在了桌旁。
大家精神都不太好,把三明治和牛奶加热,将就了一顿。
中间陆照霜注意到沈霖的伤口,奇怪地问:“你嘴怎么了?”
沈霖漫不经心地随口道:“天太干了,昨天没喝什么水,干裂了。”
陆照霜也就“哦”了一声,没多在意。
闻静忍不住,又悄悄往沈霖嘴角的那个伤口瞥了一眼。
眉头纠结地拧起。
不会吧?不能是她干的吧?
沈霖察觉到她的视线,侧头看了过来,“怎么?”
“没怎么!”闻静连连摇头,立刻把头低了下去。
明明自己还不够确定,但已经不敢和他对视了。
她听到身旁传来沈霖一声哂笑,仿佛在嘲笑她做贼心虚,不过他倒也没再说什么。
“对了,”郁思弦将杯子搁到桌面,忽然开口:“萧烨今年就准备回国了。”
面无表情,语气随意得仿佛在说今天天气很好。
“什么?”沈霖瞬间睁大了眼睛。
陆照霜的目光也落在了郁思弦身上,“你怎么知道?”
郁思弦没有看她,只是淡声解释:“他本来想直接跟你说,但你恰好喝醉了,所以托我转达。”
“这样啊。”陆照霜低下头去,神情并未见得有多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