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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映在朝霞间(第1页)

邺京新开了一家花楼,据说乐工楚秋极擅琴曲,一支《明月相思》缠绵悱恻,引人神情激荡。恰好这日梅绣找裴溪亭出门,他就索性跟着去见识一番。

不想,这一见识就见识出了岔子。

宗随泱匆忙赶到的时候,裴溪亭额心冒汗,脸色诡异地发红,裹着被子浑身哆嗦,见了他,眼睛登时一亮,松开被子扑上来,说:“随泱,你来了……”

生意喑哑,可怜死了,宗随泱满腔情绪暂时压下,抱住裴溪亭,伸手握住他的胳膊。

随行的御医连忙伸手探脉,旋即说:“殿下勿忧,只是普通的媚药,若是不行房事,也可凭药物压制清除。”

宗随泱闻言松了口气,却没让御医开药,说:“出去候着。”

又看了眼杵在一旁不敢抬头的梅绣,冷声说:“滚出去。”

好嘞,梅绣匆忙行礼,转身化作一缕狂风,猛地吹出门去。

御医紧随其后。

“殿下,”俞梢云快步进来,到床前回禀,“审了。楚秋本是看上了梅小侯爷,想搭上这条船在邺京站稳脚跟,于是准备了带着媚药的酒想和小侯爷春风一度,不料公子看中了梅小侯爷的那只墨漆竹纹瓷杯,两人当即交换了酒杯,这才出了岔子。”

裴溪亭见了宗随泱,浑身的警惕防备都松懈了,没骨头似的抱着宗随泱的脖子,用滚烫的脸颊贴着宗随泱的脖子轻蹭,像是渴疯了的人得见清泉,恨不得把脸埋进去。这样急切的渴望,甚至可以称作求欢的反应却并没有得到宗随泱的回应,裴溪亭心中焦灼,委屈地咬着宗随泱的耳垂。

宗随泱端坐如松,胳膊紧紧地抱着怀中的人,却没有像寻常那样亲吻安抚。他低头看着裴溪亭,面色阴沉,道:“说得好似个乌龙,楚秋当下不出言提醒,便是心怀鬼胎。”

俞梢云没敢看裴溪亭,只抬着眼目视前方,快速说:“这花楼是新开的,能这么快打出名号,多半是因着这个楚秋。楚秋虽说是新来乍到,但做他们这行的,眼睛放得远,耳朵张得开,没道理不知道公子的身份。既然知道,他还敢对公子有觊觎之心?”

宗随泱抚着裴溪亭的脸,突然,指尖一痛,被裴溪亭泄愤般的咬住了。他垂眼,对上裴溪亭欲哭不哭的眼睛,里头情欲汹涌。

“随泱……”裴溪亭尤有一分神智,喘着说,“你别罚我,我难受……”

宗随泱抬手覆住裴溪亭的眼睛,任凭濡湿的睫毛在掌心轻扫,说:“这世间胆大包天的人不在少数,去查,这个楚秋背后的人是谁。今日跟着公子的人,罚三十鞭。”

裴溪亭闻言睁开眼,急忙说:“你别……”

上月底,元芳便回了西南,宗随泱重新安排近卫随行保护裴溪亭。裴溪亭不喜排场,平日出门也只带着一个便装近卫,放任其余人在暗处随行。其余人离得远些,可随行的近卫是要寸步不离的保护,他出了事,宗随泱要问罪,说来是情理之中,可今日的情况,裴溪亭到底觉得是冤了些。

“是我要和梅绣换杯的,不关别人的事……”裴溪亭求情,“你恼我不知防备,要罚我,我认,可三十鞭太重了,能不能从轻发落?”

宗随泱没说话。

俞梢云哪里不知道自家殿下是舍不得让公子心中过意不去的,但此时压着脾性,想必难以轻易松口,还是缺张梯子。他斟酌了一番,说:“殿下,福生这段时日尽职尽责,今日之事他虽有松懈之过,但害人之心无处不在,实在防不胜防。既然公子为之求情,不如殿下便慈悲为怀,从轻发落,福生得了教训,必定感念公子,往后则更当竭诚用心。”

宗随泱从前遭人暗害,也从未责怪身旁的人,就是知道害人之心防不胜防的道理,众人已然尽力,苛责无用。可他是他,裴溪亭是裴溪亭,到底不同。

宗随泱松开手,裴溪亭眼皮绯红,睫羽湿润,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罢了,宗随泱叹气,说:“楚秋的事,交给他去查,查出来便将功补过,否则数罪并罚。”

裴溪亭闻言松了口气,俞梢云连忙应声,转身快步退出房间,关紧房门。

“人走了,我们可不可以……”裴溪亭问。

“可不可以什么?”宗随泱一边替裴溪亭解腰带,一边说,“鸳鸯馆便罢了,邺京新开一家花楼,你就成了座上宾,裴公子,好殷勤。”

裴溪亭直觉今夜不能善了,慌忙说:“我来听曲,别的什么也没做。”

宗随泱自然知道裴溪亭不是在外胡来的人,再不济有他的人跟着,这小狐狸也不敢偷腥。因此,宗随泱虽说不乐意,可也没有阻止,哪知这一放行,就出了岔子。

“烟花之地鱼龙混杂,从你身旁经过的可能是任何人,你不带着足够的仆从,就做不到生人勿近。”宗随泱慢条斯理地将裴溪亭的衣衫剥开、丢掉,让他就这样与自己坦诚相待,嘴上不疾不徐地说,“今日是没有后患的媚药,倒是还好,若是别的什么毒药,你待如何?”

裴溪亭在宗随泱的目光下倍感羞耻,脚踩上宗随泱的腿,浑身蜷缩着。闻言,他抿了抿嘴,说:“干嘛咒我。”

见他还敢打哈哈,宗随泱目光一沉,不再说话。

花楼的地界,该有的应有尽有,宗随泱心里压着气,裴溪亭将这颗解药灌下去,只觉得胃里灼烧翻涌。解药沾了水,药性激发,愈发难忍暴虐之气,在裴溪亭的体内四处肆虐,虽说是将媚药解了,可裴溪亭却吃了好大的苦头。

视线逐渐变得朦胧不清,裴溪亭跪不住,趴在床头时看了眼外面,天好像要亮了。

他最终还是晕了过去。

俞梢云在廊下守着,终于等来一声“梢云”,他偏头应了一声,叫人将准备好的热水药膏和干净的衣裤端了进去。

屋子里气息浓厚,俞梢云尽量封闭五感,稻草人似的直挺挺地靠近床帐外,说:“殿下,御医要进来吗?”

“再把脉一次即可。”宗随泱说着,将热帕子递了出去,替裴溪亭掖好被角。

俞梢云接过帕子,让开位置,御医便走到床前,床帐底下伸出一小截手腕,白皙的腕子上有一圈新鲜的牙印。

御医不敢多看,细细地替裴溪亭把脉后,跟着松了口气,说:“回殿下,公子体内药性已除,无大碍了。只是昨夜……呃,公子的身子如今有些虚弱,待微臣下去写一张药方和补药方子,将养几日就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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