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让他在国外避避风头,谁知他偷跑回来,竟然还去找唐牧,回家就向她发火质问她所做的一切,许蓉没忍住扇了商意一巴掌,给他订机票送他出国,现在两人还冷战着。
她所做的还不是为了商意,经过杜观一点,许蓉想明白了,商叙辞送方修远进了监狱,虽说方修远一个人承担所有罪状,但许蓉明白,商叙辞是不会放过她的。
把商意送出国不仅能避免商叙辞出手威胁,还能避免商家的争斗,最后无论是胜还是败,他儿子都可以摘得干干净净。
“还哄还是要哄的。”
“嗯,等事情告一段落,我带他来见您。”
两人用完餐后离开。
许蓉回到家,屋里一片漆黑,她打开灯,看到沙发坐着一个人,正好跟商维对视。
“你怎么不开灯,吓我一跳。”
商维瞥了她一眼:“你怎么现在才回家?去哪里了?”
“和朋友在外面吃饭聊天。”许蓉边放包边说,“你吃饭了吗?”
“是吗?”商维以一种怀疑的眼神和她对上,随即用收回视线手机,“没吃,老爷子交给我的任务还没完成,怎么有心情吃。”
许蓉没看到阿姨,打开冰箱看了下说:“我给你做碗面。”
做好面端到餐桌上,许蓉准备回卧室,被商维喊住:“陪我一起吃,集团的事,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许蓉很意外听到他主动让自己留下,不过想到公司的事,她停下脚步坐在他旁边。
基本上都是商维再说,她在听,许蓉没有插话,她的意见只是站在商维角度说他想听的。
许蓉回房休息的时候,商维跟着她一起进屋。
*
梳完毛,商叙辞抱着猫回卧室睡觉。
不知是不是在那个房间见到商决,商叙辞久违做梦了。
窗外天空阴沉得像是快黑了,男孩跪在地上,坐在凳子上的老人开口问:“知道错了吗?”
男孩一声不吭,眼神倔强。
他不吭声,旁边抱着小孩的母亲哭得委屈。小孩听到母亲哭声,也跟着懵懵懂懂哭起来。
“再给你一次机会,知道错了吗?”老人厉声道,“还不道歉?!”
男孩依旧默不作声,他心里冷笑,说了又如何,他的话不会有任何人信,到头来还是一顿打。
“规矩就不用我说了。”老人站起身叹口气,“上家法吧。”
老人一走,女人立马收起啜泣表情,朝门外喊道:“唐姐!”
一位身形壮实的女人悄无声息走进来,手里拿着一条长鞭。
“少爷,衣服自己脱吧,免得阿姨我动手没轻没重弄坏你的衣服还要赔偿。”
男孩脱了外套,瘦弱的身躯只留一件白衬衣笼罩。
一群黑鸟从窗外低垂的天边飞过。
室内,鞭子声音像闪电般呼呼作响,男孩的白色衬衣逐渐染上了红色,他紧紧咬着唇,硬生生扛过最后一鞭。
这一鞭后男孩病倒了,一个月卧床不起,药端了一碗又一碗,他那个好继母几乎是把掺了毒的药给他当水喝,不喝就让唐姐用手灌进去。
这一折腾,男孩原本就体弱的身体再也经不起摧残。
自那天过后,老人没在让人打过他,体罚改成了精神折磨。
只要他稍微忤逆,他那个好继母立马告状,添油加醋,他就会被关在房间禁止出门。
自由被限制。
他那个小弟弟时不时跑过来挑衅,像是要证明自己才是家里最被宠爱的人。
转折点发生在男孩小学快要毕业的那天,大哥带着一群同学回老宅玩,男孩前脚进家里的冷藏室,开灯发现灯不亮,正准备出门,“咔嚓——”
门被人恶意锁上了。
男孩去开门发现开不了,敲门声,求助声,全被室外欢歌笑语看烟花的声音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