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浔有点生气,这下也不想回房间,抢着王阿姨手里的活说:“我帮你!”
后面王阿姨谈论其他话题,简浔都不感兴趣,没耐心盯着墙上钟表好几回,期间还变过猫到客厅让管家爷爷开电视看,一直等到九点,猫都没等回人。
岁岁生气,只能喵。
喵了后去叼座机打电话。
商叙辞听到喵喵声,眼神柔和说立马回来。猫才满意。
最后岁岁在管家和王阿姨差点惊掉下巴的眼神中功成名就退出,变回人继续搁客厅等着。
简浔给沙发靠枕换好套子,趴在一边看电视,上面正好播放他打工那段时间追的霸总娇妻恋爱剧。
一不留神,沉浸到里面,专心看起了剧。
男女主感情正是快速升温甜蜜的时候,身为替身被包养的女主意外出车祸躺在医院被告知她怀孕了,女主打电话找男主,被告知男主的白月光回来了,男主正在去见白月光的路上……
女主一个人坐在冰冷的病床上,身上全是血,她低垂着眸,轻声说:“做手术吧。”
刚好看到女主被抛弃的剧情,音乐氛围都烘托到那里了,泪失禁体质的简浔眼泪哗哗掉。
然后被商叙辞撞见了。
简浔还眼巴巴望着商叙辞。
商叙辞叹气说:“去睡觉吧。”
“我睡不着。”
他跟在商叙辞身后,看他没往卧室走,赶紧说:“我再陪你一会。”
商叙辞想问他以什么身份陪,知不知道说这种话很暧昧。但他现在知道简浔是岁岁,是他的猫,猫猫什么都不懂,瞧着委屈的表情他就心软,只能让人跟着。
商叙辞坐在茶室醒酒,肠胃有些不适,靠在沙发椅上揉太阳穴。
简浔从他抱自己那刻就闻到他身上的酒味,他捏捏手,走向前盯着男人的手说:“我会按摩,会舒服点的。”
商叙辞放下手,闭眼。
简浔立马上手,温暖的手掌轻轻覆盖在商叙辞头部,先从额头开始,缓慢有节奏地向两侧太阳穴滑动,那双手仿佛有魔力般,如同泉泉细流冲洗一天的疲倦。
指腹轻柔按压头皮,从后颈沿着头皮向上直至头顶,再回到前额,循环往复。
商叙辞的呼吸开始变得平缓而深沉,脸上的表情也逐渐放松,显露出一种平和满足。
岁岁也不是没有给他按摩过,小猫爪在他的腿上、肩膀都捶过,但没有一次让他这么沉浸过。
离家出走短短几个月就会这些,手法像是老手,商叙辞忍不住问道:“你在哪里学的?”
简浔在按摩的时候就有观察男人的表情,至少是放松的,没有不满意。
“打工学的。”他老老实实回答道。
结束按摩,商叙辞坐直身体,倒了两杯茶,一杯推给简浔,简浔受宠若惊,端着杯子一口喝完。
商叙辞装作不经意问他:“你还去按摩店打过工吗?”
简浔抿唇说:“去过,培训了一周,一直没转正,打白工我就没干了。”
商叙辞十指交叉,不动声色问:“也是这样为客人服务的?”
“老板,你是不是没有去过按摩店啊?”简浔盯着他说,“哪有在椅子上给人按摩的呀,我们都是在床上给客人的按摩的。”
床上。
商叙辞抓杯子的手直接攥紧,全然不在乎杯身的滚烫温度,白皙的指尖泛红。
商叙辞眸色晦暗,脸色变黑。
简浔见此,揣摩他的心思,直至喝完第三杯茶,看男人依旧沉默。
他提议道:“要不我们也去床上?”
商叙辞太阳穴突突跳,他情绪险些不稳,理智隐隐在崩溃边缘,几乎咬着牙说:“简浔,你知道这句话不能随便说的吗?”
简浔立马反应过来他的意思,捧着茶杯解释说:“只是按摩的,不做其他的,为什么不能随便说。”
他这会盯着男人,理直气壮中带着点阴阳怪气说:“我们是正规按摩店!正儿八经的按摩人员,不是那种乱七八糟吃饭还有女人陪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