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角,蹲坐着一人,正拿着炭笔在土墙上涂涂画画。
画得格外入神,时不时摸摸鼻子,时不时摸摸脸,做思考状。
画了足足半小时,墙上的成品……堪忧。
“你蹲在角落干什么呢?”林安然从里屋出来。
穿着粉红睡衣,头发炸起一小撮,打着哈欠,一副没睡醒的模样。
“你醒了啊。”江只站起来。
林安然打哈欠的动作一顿,看着江只鼻头上沾染的黑灰,“扑哧”一声笑了。
“你这是什么样子,往脸上抹这么多灰干什么,丑死了。”林安然笑话她。
“啊,我脸上有灰吗。”江只胡乱地在脸上擦了两下,结果因为手上也有灰,一擦过后脸越擦越黑。
脸直接黑成煤炭状。
林安然一脸嫌弃:“你要不看看你的手。”
林安然没再管她,视线略过,看向她身后的土墙。
“你是在画画吗,画的什么,”走近查看,墙上画着两个小人,准确来说是两个歪七扭八,很恐怖的两个小人:“还挺抽象,半夜要是经过这里,看到这幅画都得吓一跳。”
江只眼角抽搐两下:“画的是你和我。”
林安然沉默片刻,仔仔细细再看一眼,沉默的声音更大了。
“江一,你真的完全没有绘画天赋,算了吧,真的算了吧,我差点以为你在画女鬼。”林安然毫不留情的打击人。
“有这么夸张吗,好吧,那我擦掉。”江只转身去厨房找抹布。
等到江只拿着抹布回来,就看到林安然在墙角处蹲着,举着手机对着墙拍照,各个角度都来一张。
“不是说像女鬼吗,很恐怖吗,怎么还拍上了。”江只来到她身后。
林安然不理人,拍了几张照片后,起身走到一边,低头捣鼓手机。
江只也没管她在干什么,拿着抹布,蹲下,准备将墙上的画擦掉。
刚一动作,后背被脚尖轻轻踢了一下。
“你干嘛呢。”
“擦掉画啊。”
“谁许你擦的,不许擦,画的是我和你,怎么可以擦掉,丑也得给我留着。”林安然抬起脚尖,又准备踢人一脚。
江只精准抓住她脚腕:“怎么这么喜欢踢人。”
昨天晚上在床上,就被她踢了很多次,有时候躲闪不及,被踢一脚是真疼……
此时的画面有点古怪,一人站着,抬起脚做踢人状,一人蹲在底下,抓着她踢过来的脚。
目光在俯视仰视之间交汇。
气氛变得有些莫名。
不知想到了什么,林安然面色一红,慌忙将脚抽离。
“变态。”林安然骂人。
“就许你踢,还不许我拦一下了。”江只好笑看她。
林安然声音变小:“谁说这件事了,你昨天晚上亲我的脚,变态。”
江只站起来,靠近她,双手环抱上她的腰:“只是亲了一下脚吗,我怎么记得好像还有其他,我记忆力不太好,你帮我回忆一下好不好。”
林安然面上一红,瞪她一眼,声音小如蚊吟:“不知道,我不记得了。”
说不记得的人,脑海里却不受控的回忆起来。
漆黑的夜色,江只凑在她耳边,声音温柔,可说出来的话却孟浪至极。
她说:“你之前说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在很想我的时候,会一个人那样,我一直都很好奇,具体是怎样做的,我不太清楚,你能演示给我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