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淮安听了不爽快,李裴他瞧不上,陆绥他也瞧不上,总之他身边这些个打小就认识的男人,他通通都瞧不上。
秦衡伪善,两面三刀。
李裴决绝,情感上极端。
而陆绥,则是太能算计人了,闷声不吭就能把你算计的什么都不剩。
都非良配。
若是两家为了利益结合的联姻,那他们倒都是不可多得的人选。
可若是找个贴心人,琴瑟和鸣、恩恩爱爱过一辈子,却是十分不合适的。
竺玉小声辩驳:“我没有,他胡说。”
正是她很小声,又有点支吾,这句话听着着实像越描越黑了。
李裴:“你听,她还在给陆绥遮掩。”
周淮安:“陆绥长得确实不错。”
李裴:“有我好看吗?”
周淮安:“你看起来凶,女孩子不大会喜欢。”
…
总之,这天过后。
明眼人都瞧得出来,才从淮城回来的副指挥使是处处同镇抚司的陆大人过不去,早朝上都等不及要发作,逮住半分要害就往死里逼。
咄咄逼人的态势,像是祖上有世仇。
陆大人倒是处惊不变,任凭被怎么针对,瞧着不曾慌乱,也没生气。
这日早朝过后,李裴挡住了陆绥的去路。
宫檐巍峨,秋意萧瑟。
李裴忍耐多时,再忍也忍不下去了。
陆绥对他这些日子的针对,心知肚明,原因左不过只有那么几个。
无非就是受人挑拨,或是被喜欢冲昏了头脑。
龙椅上那个小骗子,旁的本事没有,哄骗人的手段是层出不穷的。
净想着渔翁得利的好事。
“有何事?”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她的身份?”
“嗯。”
陆绥没打算再欺瞒,或迟或早,总是要被人知道的。
李裴冷嗤了声:“陆大人真是深藏不露。”
陆绥语气淡淡:“你与她比我更亲近,我以为你也早就心知肚明。”
李裴感觉陆绥像是故意在嘲讽他,占尽天时地利人和,还像个傻子一样,到后来才看破她的身份。
“与我亲近?她喜欢的不是你吗?”李裴言之凿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