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艺文一遍又一遍的强调他女儿的头被何雪的侄子打破是小事,把陶汝贺给彻底的激怒了。
他女儿的头被打破,就像是有人往他心上插了一刀,让他想起来就心疼如绞。
可是,陶艺文却一遍又一遍的说,他女儿的头被打破是小事。
这说明,陶艺文一点都不心疼他的女儿。
陶艺文以及他们全家,都是因为他的支持,才能过上好日子。
可陶艺文却觉得是理所当然的,并没有因此感激他,继而爱屋及乌,心疼他的女儿。
他妻子说的没错,像陶艺文这样自私的人,为他做再多的事情,也不会得到他的真心和感激。
既然如此,他为什么还要对他好?
“不是的,我不是这个意思!”陶艺文焦急的分辩,“娇娇的头破了,我很心疼。
可是,只是受伤而已,好好治疗,很快就痊愈了。
我和小雪的婚事,却关乎了我和小雪一辈子的幸福!”
“那又如何?”陶汝贺冷冷说,“你只是我的侄子,娇娇是我的女儿。
在我心里,我女儿的头被打破,比你所谓的终身大事,严重一万倍!”
“我……你……伯父……”陶艺文结结巴巴,半天说不出完整的话。
陶汝贺偏心的这么理直气壮,理所当然,他一时间有些懵了,脑子里乱哄哄的,耳畔嗡嗡直响,半晌不知如何反驳。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大伯,我爸是你的亲弟弟,我是你的亲侄子!”
“那又怎样?”陶汝贺冷声说,“侄子有女儿亲吗?”
“……”陶艺文哑口无言。
“好了,你什么都不用说了,”陶汝贺摆摆手,“我帮了你们那么多年,你们也该学会独立行走了。
你走吧。
以后你爱和谁在一起就和谁在一起,爱娶谁就娶谁,都和我们家没关系了。”
陶汝贺喊来管家,把陶艺文赶了出去。
陶艺文站在别墅大门口,冷风一吹,打了一个寒颤,混沌的脑袋突然清醒了。
他来找他伯父,是想求他伯父答应他和何雪的婚事。
可是,他把事情搞砸了。
他激怒了他的伯父,让他的伯父和他彻底撕破了脸。
他伯父放话,要和他家划清关系,以后不管他家了!
这件事,要是被他爸知道,他爸一定会打死他!
他吓得出了一身的冷汗,转过身,疯狂的拍打大门:“大伯,我知道错了。
我愿意和何雪分手!
大伯,求求你,你原谅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别墅里静悄悄的,客厅大门紧闭,没有人走出来。
陶艺文更害怕了,颤抖着手继续拍门:“大伯,刚刚是我糊涂,现在,我想明白了。
我愿意和何雪分开,以后再不联系她了。
求求您,大伯,求您不要放弃我,不要放弃我爸。
我是您的侄子,我爸是您唯一的亲弟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