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攥在手中的电话突然震了起来。
欸、欸、欸。
我被吓了一跳,手机脱了手,像是烫手的山芋一样跳了好几下才抓稳了,而接听选项早划开了。
我来不及看是谁,赶快放到了耳边,“喂?是哪位小宝贝儿啊~”
“…啧,”电话里传来咋舌声,“能不能别这样,你这家伙,真吵。”
“哦,抱歉。”我老实道歉,“那么海盗小姐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呢?”
“juus上给最近十几张照片都点了赞嘛,你…很无聊?”让巴尔说着,语调带着调侃。
“是啊,最近完全没有新的活动,在长草呢。”我叹道。
“哼,真凑巧,”她冷笑一声,“来家里接我。”
“诶,怎么了?”我脱口问道,“有什么事儿吗?”
“…还能有什么事?”她略略顿了一下,“和你的话,哼,不是只有打_炮了吗?”
喂!outout!!
“…不是,我也不是完全靠下半身行是的人啦…”
“不是,你为什么要说不是?”她的语气带着火燎似的躁,“哼,繁文缛节又有什么必要?想你,所以叫你过来,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
她的声音,低沉而略带沙哑,却一字一字,像是子弹击打在我的心扉。
“哦哦…”午后的太阳从窗里透过金灿灿的光芒,心口如同沸腾着热水,我把平摊在面前做样子的书本啪地合上,“马上到。”
“哼,来晚的话,就等着被绑到炮管上吧…”她轻轻喘息一下,声音忽然低沉如水,“我等你,monamour…”
嘶。顶不住顶不住。
我倒抽一口凉气,箭一般冲了出去。
夏天,正一点点靠近。阳光也耀眼而炽热起来。我奔过港区,进入宿舍,掏钥匙,开门,一肩顶开她的房门。
屋里,布窗帘垂着,有些昏暗。
微风穿过半开的窗子,掀起涟漪。
一只玲珑的脚,从沙发的扶手上伸展出来,指甲上点着红绯,像是早春沾雪的红梅。
她藏在镶金边的巨大沙发后边,不见动静。
我脱鞋进屋,摸了过去。
她枝了新葱一样的双腿,横躺在沙发里。
抹胸穿着的一条深栗色的短裙里,兜裹了两捧温软。
她豪爽敞着的玉白的香肩和胸口,一起一伏,正平稳的呼吸着。
她粉白的唇微微翕动,咬着一个若有若无的笑痕。
什么嘛…撩拨完别人自己就睡下了。
我想着,却挪不开凝望着她的眼睛,不自觉间,手指早就伸了过去,在她挺立的鼻梁上,松展的眉眼间,和精致的耳轮上虚虚摩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