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霜辞被刺激完,抬头却见晴还是那副死样子。他忽然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叫什么?天然撩?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举动对他一个二十六年的单身青年有多大的杀伤力。眼前一黑,晴贴脸探来。许霜辞默默闭了闭眼。又来。“烫。”晴道。那细腻的皮肤又让他没忍住,想蹭便又继续蹭了。许霜辞被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动作弄得都快麻木了。他张开五指,抵着晴的脸将人推开少许。“没生病,热的。”晴:“我不傻。”“你就傻!”许霜辞气恼极了。晴压低眼睫,轻轻顺了顺许霜辞的头发。“不生气。”“没生气!”“生了。”“没生!”“生……”“好好好,我生了!生了总行了吧!”许霜辞这二十八年间就鲜少有这么失态过。这人就是他的克星!几句话就能让他没辙。晴牵着许霜辞带回山洞。这会儿人还是气鼓鼓的。晴自发坐在许霜辞身边。只要许霜辞有动作,手就容易擦过他光裸的皮肤。许霜辞气也气了,说也说了。他找回理智,默默拿了兽皮跟骨针。晴看着他沉静下来,垂下的眼睫连弧度都是温柔的浅弯。心念一动,尾巴不自觉跑了出来。尾巴带着自主意识,在许霜辞的脸上轻轻扫过。许霜辞见状,立马逮住压在腿上。晴懒了下来,像大猫时一样,下巴找着许霜辞的肩膀轻轻搁上去。许霜辞手中停顿了一下,恶狠狠揪了一把尾巴像是报复,又继续裁剪兽皮。半个下午渐渐过去。许霜辞时不时打量一下靠着自己的男人,再对比着兽皮,慢慢缝出来一件兽皮衣。做着做着肚子叫了。晴听到动静,主动起身做饭。许霜辞舒展了下四肢,又换了一张兽皮继续给晴做裤子。吃过饭后又继续回去做。火堆里的柴添了一次又一次。好在许霜辞做兽皮衣已经做得熟练。收完骨针,一身就做好了。他打了个呵欠,困意侵蚀大脑,人睁不开眼。晴端着洗漱的木盆蹲到他跟前来,等他刷完牙后,拧了帕子轻轻在他脸上擦拭。不小心用得力道大了,许霜辞也闭着眼睛不吭声。晴指腹擦过那道红痕,直接抱着人送到被窝。鼻尖缭绕的还是熟悉的气味,闭着眼睛时,感受到的安全感也是一样的。许霜辞困极了。他无意识地往晴的颈窝藏,没一会儿就睡熟过去。晴鼻尖碰了一下许霜辞脸上的红痕,又贴上唇。他眼里含着星芒一般,少有如此外露情绪的时候。“晴……”许霜辞脸上痒痒,翻身往晴怀里藏。晴尾巴圈住人脚踝,闭上眼。晚间下起了小雨,早晨山谷里雾如白纱,似水流动。昨晚没拉帘子,洞中也沾了点潮气。许霜辞醒来时,面对着一堵“墙”。他拱动的额头一僵,缓缓后撤。晴托着他的后颈捏了捏,又按了回来。肌肤触感软弹,与毛毛又是不同的舒服。许霜辞手指蜷缩,感受到自己的手放在什么位置,红着耳朵悄悄往回收。“不睡了?”“不、不睡。”许霜辞掀开兽皮毯,里面只一件毛挂背心。因着侧起,一边肩膀上的兽皮滑了下去。晴鼻尖贴近,在肩膀上舔了一下。许霜辞一个哆嗦,险些手软,直接趴会窝里去。他震惊地看在埋在自己肩膀上的晴。无措地用掌根抵住晴的下巴,将他推开。“不许舔人……”他红着脸道。晴侧脸蹭在他掌中,道:“以前也舔过。”“那不一样。”“都是我。”晴眼里落寞,看得许霜辞觉得自己是一个恶人。他抠了抠兽皮,看着垂散着白发的脑袋,忍不住摸了摸。“我、我……”他我不出一二三。许霜辞气馁:“对不起。”区别对待确实是他的问题,虽然不习惯,但他也不希望看到晴这种表情。晴躬身,将许霜辞抱住。感觉到怀里的人身子一僵,又缓缓放松,晴脑袋抵着他颈侧轻轻蹭了蹭。“再适应今天一天,明天开始就不能躲我。”许霜辞觉得好像哪里有点不对,但缓两天确实是自己说的。他点头,侧脸擦过晴的长发。“不躲。”晴又抱了一会儿,缓缓松手。但尾巴却牢牢绑在那细瘦的脚踝骨上。许霜辞拍了拍他的尾巴。晴眼神一暗,直接抓住尾巴逮回来。早饭依旧是炖汤外加烤肉。说实话,许霜辞已经快吃腻了。吃完后晴收拾碗筷,许霜辞则给关在棚子里的红羽兽喂了点菜叶子,然后就准备出发。许霜辞看晴保持着人形直接走,他问:“不变兽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