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施闻钦类似质问的话语,江羽秋的视线从多肉移开,落在施闻钦身上。
施闻钦站在江羽秋身上,与江羽秋保持一个对峙的站位,眼眸透出极致的警惕与戒备,仿佛江羽秋不是同性恋,而是一个犯罪分子。
看出施闻钦对自己的排斥,江羽秋不退反进:“怎么,你歧视同性恋?”
或许是江羽秋眸光太盛,施闻钦难得闪避了一下,接着义正言辞起来。
“我不歧视任何一个群体,只是想告诉你,我不是同性恋,也接受不了跟同性的恋爱。希望你明白这点,不要把目光放在我身上。”
看着一脸不容侵犯的施闻钦,江羽秋的坏心眼冒出来。
他故意说:“爱意怎么可能用理智去控制?况且你长得还那么符合我的审美,我只能说我尽量!”
施闻钦闻言果然瞳孔地震,大惊失色地拉远与江羽秋的距离。
见施闻钦是真的很在乎,江羽秋大笑着说:“骗你的,我不是同性恋。”
施闻钦满目怀疑,还不住地往后退去,似乎并不相信江羽秋的澄清。
怕越搭理施闻钦,他越怀疑自己居心叵测,江羽秋没再理他,继续照料自己的多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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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闻钦俨然将江羽秋当做觊觎自己的同性恋防备,晚上洗澡时,他不仅锁上浴室房门,洗完之后还喷了空气清新剂,以防自己的气味留在里面。
不愿让江羽秋摄入自己的美貌似的,施闻钦在寝室戴起了口罩,哪怕睡觉也不摘。
防止江羽秋沉迷自己深邃的眼眸不可自拔,施闻钦“日夜兼程”地戴着护目镜。
只要有江羽秋的地方,施闻钦就会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
对于施闻钦超绝的敏感肌行为,江羽秋无视到底。
长时间戴口罩和护目镜的后果就是,耳朵承受不住压力,耳根火辣辣的。
趁江羽秋不在宿舍,施闻钦摘下脸上的防护品。正举着镜子检查自己的耳朵时,宿舍门突然被人打开。
施闻钦宛如一。丝。不挂地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瞳仁猛地一颤,而后慌张找口罩往脸上套,但被大步走过来的江羽秋摁住了手。
江羽秋掐住施闻钦的下巴抬起来,强迫施闻钦与自己对视。
江羽秋说:“你闹够了没有!”
施闻钦呼吸急促,眼睛睁得很大,近距离看着江羽秋压下的眉眼,整个人怔住。
“我再说一遍。”江羽秋一字一顿道:“我不是同性恋,对你没有想法!”
施闻钦并不习惯跟人靠这么近,抬手推了一下江羽秋。
江羽秋轻而易举地拨开施闻钦的手,“别动,我看看你耳朵。”
今天早上江羽秋就发现施闻钦总是摸耳朵,好像不太舒服似的。
江羽秋掰着施闻钦下巴扭到一侧,去检查施闻钦的耳朵。低头一看,耳根果然被磨红了,还隐约有破皮的迹象。
江羽秋松开施闻钦,施闻钦立刻侧身与江羽秋拉开距离。
看着避自己如蛇蝎的施闻钦,江羽秋又好笑又好气,拿出碘伏跟药膏。
江羽秋突然说:“对不起。”
施闻钦一愣,似乎没料到江羽秋会道歉。
“我不应该跟你开这种玩笑。”江羽秋打开碘伏:“把耳朵侧过来,我给你消毒。”
江羽秋侧脸染着窗外的暖光,双眼低垂,睫毛像是蘸了蜜糖的蒲公英,毛绒绒的,很是讨喜。
施闻钦看着江羽秋用棉棒沾在碘伏里,然后抬起头,施闻钦立刻移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