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确定身份,也找不到家人的施闻钦,孤零零躺在急诊留观病房。
施闻钦没什么大事,轻微脑震荡,几处软组织挫伤。可能是骨密度高,那么强的力道撞击肋骨,肋骨居然一根没断。
施闻钦醒来时,感觉呼吸时腰腹那里很痛。
望着微微泛黄的天花板,施闻钦在刺鼻的消毒水中慢慢清醒,他皱眉撩开衣服,看到自己腹部淤青了一大片。
施闻钦记得去公司开会的路上,自己发现司机神态不对劲,准备下车却被对方暗算,醒来就在医院了。
这是哪家医院?
施闻钦环顾四周,发现周围好几张病床,每张病床都隔着一道蓝色的帘子。
身上的衣服不知道谁给他换了,施闻钦记得很清楚,自己穿了一件烟灰色的羊毛衫,现在却套着一件又厚又不舒服的羊毛衫。
裤子跟袜子都不是他会选择的款式跟颜色,包括床旁边那双运动鞋。
这是什么情况?
施闻钦捂着眩晕的脑袋坐起来,问身旁的人借了一部手机,给施遇打了一通电话。
连轴转了两天的施遇,刚躺下睡了一个多小时,就被手机震醒了。
一看是陌生的号码,他直接挂断,戴上眼罩跌回到真丝铺的床单上。
很快电话又响了,又是刚才那个号码。
施遇接通后,语气很冲:“谁啊!”
施闻钦说:“是我。”
施遇怀疑自己幻听了,一时没敢说话。
电话又传来施闻钦的声音,“我在医院,过来接我。”
施遇沙哑的声音带着不确定:“哥?”
施闻钦似乎觉得施遇问了一个很傻的问题,但又不得不回答:“是我。你尽快来,顺便让人送过来一套干净的衣服。”
他袖口都是泥点子,施闻钦不能接受这种不整洁。
施遇放下电话,火速调集医疗团队。
施闻钦很注重自己身体的健康,每年都会进行体检,牙齿上的健康都不放过,他有自己专门的医疗团队,以及牙医。
施遇一直觉得他哥很夸张,此时此刻觉得再怎么夸张也不为过。
施遇带着一队人马,浩浩汤汤去医院接施闻钦。
在病房看见施闻钦那刻,施遇热泪盈眶,从未如此觉得他哥的身姿这么伟岸,恨不能现在放一串鞭炮,庆祝他俩会晤。
施遇大步朝施闻钦走去:“哥——”
施闻钦皱眉:“不要在公众场合,喧哗,扶我起来。”
施遇闭麦了,上前将施闻钦扶到他带来的可移动医疗床上。
施闻钦坐上去后,不忘向借他手机的隔壁床病患道了一声谢,又看了一眼施遇。
施遇掏出自己的皮夹,抽出一叠现钞递给了隔壁床病患,“感谢你的帮助。”
隔壁床的男人:?
不是,大兄弟这么实在嘛!
等他反应过来,一群人又浩浩荡荡地离开了,其他人向他投来羡慕的目光。
施闻钦被推到车上后,问施遇有没有带来他的干净衣服。
比起衣服,施遇更关心施闻钦这段时间的去向。
“哥,你这一个月去哪里了?我找你都要找疯了,老爷子知道你失踪后,虽然帮忙稳住董事会,但我看他老人家的意思也不支持跟医保局洽谈。”
施闻钦强迫症似的整理着自己的袖口,听到施遇这番话,他停下动作,抬起头。
“什么失踪?”施闻钦用不可理喻的目光看着施遇,“你在说什么?”
施遇愣了愣:“哥,你失踪了一个多月,你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