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楼止轻恍一声,拖长着尾音似在思索着她所问的话。
而对于姜以禾来说,他沉默的每一秒都尴尬的像是把她架在火上烤。
她开始怀疑,自己一定是疯了!
但明显有人比她更疯……
“那倒没有,我不想亲你。”
“我说过了,我不喜欢别人离我太近,你也不行。”
她着了的尾巴顿时被踩熄,她先是一愣,后劫后余生般抚平着惊心动魄的心跳。
“那就好那就好……”
不是喜欢上她就好,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但似乎比她想象中落的还要低些。
“那你说的喜欢是什么?”
“你的手,还有眼睛……对了,还有抱着你。”
他一一罗列着,似在他眼中她本就是割裂的各是各一般。
“抱着我?为什么?”
他低笑一声,带着些意想不到的语调,“你看着壮如蛮牛,没想到抱起来倒是小小一个,还软乎乎的。”
“壮如……”
姜以禾震惊得哑口失言,横下的眉眼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却只能咬牙切齿地回怼道:
“你才壮如蛮牛!你全家都壮如蛮牛!”
她后悔了,就不该和疯子多说一句话!
她忿忿转身,毫不留情地拽着他继续前行,犹如炸毛的野猫,虽不龇牙咧嘴但也没不算心平气和。
“姜以禾,你生气了嘛?”
“没有。”
“那你为什么突然走这么快?”
“腿长。”
“那我能抱着你走嘛?我走得更快。”
“不能。”
……
杨大夫人为答谢几人的出手相助,特摆了三天的宴席大谢特谢。
但剧情总归是要走,到了最后一天,黎微便提出了即将与萧聿知辞行而去。
情窦初开的杨三牧接受不了,可深知自己根本留不住她,刚发育芽的树苗就这样被抽去了养分,躲在屋里不愿面对。
但……为什么是躲在她的屋里?
看着趴到桌上奄奄一息的杨三牧,姜以禾抖着的腿就没停下来过。
“那个……你是不是走错房间了?”
“别管我,让我死了算了……”
“可这是我的屋,你死这儿我睡哪儿?”
她毫不心软地字字诛心换的他满目幽愤,好歹也算有了点反应。
“你躲着就能解决问题了?好不如好好面对,坦然送别。”
她苦口婆心地好好开导却引得他不屑地一声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