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儿收的茧子都发黑!”
“我还说这桑叶怎的发黄呢。。。。。。”
林沁月继续道:“现在砍树补种还来得及。我若说错,来年田租全免!”
人群霎时寂静。
晏凛渊眯起眼。
小丫头好大的手笔。
随即,疑惑声又起——
“可苎麻那野草能值几个钱?”
“是啊!官老爷只穿绸缎。。。。。。”
林沁月轻笑一声,“改种苎麻虽贱价,胜在耐病,三个月能收,织出的夏布比葛布透气。
边疆将士要裹伤,书院学子要制衫,哪个离得开麻布?
等虫灾过去,咱们的苎麻布就是抢手货!愿意砍桑树改种的,每人补二十文。”
人群瞬间炸开锅。
试问,这谁能不心动?
晏凛渊看那小女子在暮色中昂着头,脖颈拉出骄傲的弧度。
竟比满京城簪金戴玉的贵女都耀眼。
“大小姐说话算数?”
“是啊!口说无凭!”
有人喊道。
“立字为据。”林沁月转头笑道,“定王殿下作证!”
晏凛渊一怔,旋即轻笑颔首,“本王作保。”
众人最后一丝迟疑被碾碎在欢呼声里。
“俺信定王殿下!”
“有定王殿下这句话就够了!”
一个羊角辫丫头蹦跳着拽晏凛渊袖角,“王爷也吃洋芋!”
油乎乎的小手在锦缎上蹭出道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