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立秋摇头说:“我不知道啊,我先跑了,他在后面撵,也不知道哪去了。”
武谷良没有跳江来救自己,唐河不怪他,不是每个人都有这种勇气的。
但是唐河更愿意相信,武谷良是跟不上杜立秋的脚步,所以没有找到自己。
自己更应该担心,他会迷失在林子里头。
不管咋说,也是一块打猎好几年了,也是老猎人了,手上还有枪,不至于死在林子里吧。
“唐儿,这江跟河,是不一样哈,这水都没那么冷。”
唐河家那边,只有大河,没有大江。
而且这大江里头,强如巨猪一号,也只能随波逐流,漂到了江心,然后,向对岸漂去。
唐河吓了一跳,这边可是老苏的地盘啊。
八十年代,中美蜜月期,自然跟老苏是交恶期啊。
双方陈兵百万,一边钢铁洪流,勇得一批。
一边节节抵抗,做足了牺牲的准备。
大兴安岭这边更是首当其冲,担任着把老苏第一波钢流洪波挡在山里的重任。
这个时候漂到对岸去,那还了得,咱这边抓特务,人家就不抓吗?
老毛子作风粗暴,可没有优待俘虏的说法,逮着还不就地枪毙啊。
唐河赶紧拽着猪耳朵,让它往另一边游。
这种王者级别的野牲口,哪里会有那么听话啊。
再说了,你们双边紧张,关我屁事儿,没听说谁会把野猪逮起来当特务枪毙的。
在江这边我是野猪,到了那边,我就不是猪了?
自然是哪边好走走哪边啊。
这头巨猪就这么载着人,拖着狗,晃晃悠悠地渡了江爬上了岸。
岸边还有铁丝网呢,不过巨猪直接鼻子一拱,拔了人家的铁丝网立柱,一瘸一拐地向林子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