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堂抿唇微笑,眉眼间的甜蜜之意更是浓得几乎要溢出蜜:
“难得听见保罗说这样的话。”
魏尔伦还在微笑,不过,有些困惑:
“我又不是没有说过,过去不是经常说给你听吗?”
兰堂:“特殊时刻的甜言蜜语,几乎是不能当真的。”
魏尔伦:“你的意思是,我要把你在特殊时刻的话,全部当成假话吗?”
“我可没有这么说,我的一字一句,全部都是发自内心的。”
“好了、好了,不用狡辩了,我知道过去的你都是在用假话骗我了。”
“保、罗。”
兰堂眉眼含笑,无奈地咬重口中的声音,呼唤魏尔伦的名字。
与其说是争吵,不如说是调情的两个人互相对视一眼,彼此都笑了。
中也看了看魏尔伦,又看了看兰堂,莫名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低头扒饭,目光飘忽间,突然发现:
“咦?沙发那里的地毯怎么不见了?”
话音未落,在场的两个人不约而同地用手指抵唇,干咳一声,异口不同声。
魏尔伦:“不小心扯坏了。”
兰堂:“不小心把茶水洒上面了”
两人对视一眼,更不自然了,同时移开目光:
“是茶水撒上了。”
“是扯坏了。”
“?”
中也更困惑了,问道:
“那到底是扯坏了,还是撒上茶水了?”
餐桌上陷入无言的沉默,魏尔伦干咳了一声,兰堂胡编乱造地回答:
“好吧,真正原因是两者都有,昨天晚上不小心撒上了茶水,我们去检查的时候无意间扯坏了。”
随着谎言的编造,兰堂的理智逐渐回笼,想到自己刚才的幼稚,不由得有些脸热,
但看了同样幼稚的魏尔伦一眼,兰堂还是忍不住露出了微笑:
“中也喜欢的话,新买回来的地毯还买之前的款式吧。”
“还要之前的款式吧。”
中也点头,心情愉快地晃了晃小腿:
“我觉得在上面打滚很好玩哦。”
魏尔伦侧头,用曲起的手指遮掩了脸上不自然的表情:
不用中也多说,昨天晚上,他和兰堂已经亲身体验过在上面“打滚”究竟有多么“好玩”了。
三人吃了饭,收拾了行李,开着轿车,赶去东京的机场,
坦然自若地验了机票,坐上飞机,不到三个小时,就到了冲绳。
在横滨微微起雾的阴天,来到冲绳,就成了艳阳高照的大晴天。
“果然好热呀,”
中也头上顶着遮阳帽,手中拿了一个电动小风扇,对着脸颊吹,道:
“果然和夏天一样热。”
“很好的温度,”
兰堂眯着眼睛看太阳,语气多了几分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