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香儿和几位宗亲将领也如此这般,外穿薄衣以掩饰甲胄,让不少人也失去了警惕。
他们随着众人,也加入了搏杀的行列之中。
在含元殿前的广场上,双方的军旗猎猎作响,一边是大唐的日月星三辰旗,一边是大大的“武”字和“周”字旗,在两边旗下的士兵进行着殊死的搏杀。
李重润身披厚重的战甲,那战甲在月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他冲下殿前,顿时便抓住一匹矫健的战马骑上,它刨着蹄子,发出阵阵嘶鸣,似乎也在为即将到来的战斗而兴奋。
太子李重润双腿一夹马腹,如离弦之箭般率先冲入敌阵。
他手中的环首刀舞动起来,寒光闪烁,每一次砍出都似带着千钧之力,恰似一头威风凛凛的雄狮闯入羊群,所到之处,叛军纷纷惨叫着倒下。
将士们被李重润的激昂话语所鼓舞,热血瞬间涌上心头,纷纷举起手中的武器,长矛如林,刀光闪烁,和武三思一党的兵马激烈厮杀。
在李重润的带领下,唐军士气高涨,如同猛虎下山般勇猛无畏。
战场上,喊杀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震耳欲聋。
士兵们奋勇厮杀,鲜血染红了大地,殷红的血水在土地上蔓延,仿佛是为这片曾经安宁的土地谱写的一首悲壮战歌。
李重俊和武崇训这对仇敌遇到了一起,顿时二人昔日怒火被点起,把刀剑挥出,一下一下的格击着。
“家奴就是家奴,你早就该死了,是时候下去陪你那死鬼老娘了,哈哈哈!”武崇训故意嘲讽着李重俊的痛处,意图让他自乱阵脚。
“该死的是你这逆贼,你们猖狂近二十年的日子也要到头了,现在是用你们的鲜血来洗刷罪行了!”李重俊见到武崇训的嘲讽,变得更加愤怒,从而加大了力度刺砍。
二人格击了数十回合,彼此杀的难分难解。
忽然,武崇训一下伸出剑朝李重俊刺去,李重俊一下弯过身躲开,然后再瞬间挥刀从右往左一砍,武崇训的人头便落了地,身体也轰然倒下。
李重俊提起武崇训人头,顿时朝天大喊道:“母亲,孩儿为你报仇雪恨了!被残害的众人啊,你们看到了吧,仇人已除,你们可以安息了!”看到武崇训人头的武三思一伙士兵,有部分开始溃退。
武延秀在突厥数年,接受数年训练,战技最为精湛,面对李仙蕙武延基,李裹儿张伏虎四人围攻,他虽略占下风,但亦毫不畏惧,典军袁勋瑞与其在一处,抵挡着四人攻势。
“李裹儿,你这个不知好歹的负心东西,今天我不斩你誓不为人!武延基,你这武家的败类,居然吃里扒外,帮李家卖命!我此番必要清理门户!”武延秀挥动着陌刀,大喊着说道。
“你们这帮黑心下流坯根本没有诚意,平日里四处作恶,待人只有利用玩弄毫无真心。这下你们总算暴露了,也该到除害之时了!”李裹儿精通剑术,举剑向前刺砍着,她早就对这个无赖的花花公子不断骚扰撒谎厌恶至极。
也想来个了断。
“曾祖武士彟本就当初忠心追随高祖皇帝建立大唐基业,我不过是效仿祖上,忠于本分而已!你等不思悔改,还横生战乱,该除掉的败类是你!”武延基挥动环首刀格击着说道。
四人逐步在战斗中分成了二对一的格局进行格击。李裹儿和武延基与武延秀战到一处,而张伏虎与李仙蕙和袁勋瑞展开了搏杀。
武延秀见自己一左一右被围攻,顿时高举陌刀挥动,但李裹儿和武延基同时一下伏低腰部躲开,又瞬时朝前突进,一左一右刺进了武延秀腋下,顿时血如泉涌。
武延秀顿时吐血,呼道:“大…大周的复兴…黑…黑衣之谶语…”陌刀便随手掉下,人也倒下了。
“也许确是如此,你身着黑衣,又丧命于黑夜,那就裹着黑布,给你未来下葬吧。”武延基看到自己二弟被杀,感到且喜且忧,喜在为国为民除害。
忧在念及毕竟是二十年来的亲兄弟,便脱掉自己的黑色披风,盖住了武延秀的尸体。
李仙蕙和张伏虎与典军袁勋瑞战到一处,袁勋瑞手持长枪,对二人的环首刀多番格挡,杀在一团。
“圣母神皇对你们手软了,我今天可不会,也该让你们这群残渣余孽消失了!”袁勋瑞挥动着长枪,左右突刺着说道。
“余孽还不知道是谁呢!我们家人受苦受难的债,是让你们偿还之时了!”张伏虎举起了环首刀,一下一下的格挡着说道。
“你们本就是周兴来俊臣二张的同党,今天本宫定要为两位妹妹讨还血债,别想逃!”李仙蕙带着怒火拿着环首刀刺向袁勋瑞。
三人格杀数十回合后,男女二人开始从一起正面对敌变为一前一后,袁勋瑞越来越难以支撑。
忽然间一个空隙,袁勋瑞全力挥枪刺向李仙蕙,被她一下闪开,身后露出了空隙。
张伏虎抓住这个时机,一下子挥刀上前,斩下了袁勋瑞的头颅,随着袁勋瑞的头颅落地,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地砖,长枪也随手落地。
张伏虎举起袁勋瑞头颅,大声喊道:“你们的典军死了,还想继续顽抗到底,就是他的下场!”顿时,武三思一党的另一群士兵看到,也开始溃退。
武攸暨和薛崇简二人开始了单挑,这对继父子本就毫无感情,发展到后来更是势同水火,只不过没有撕破脸爆发而已,此番二者十余年的恩怨便在战斗中要终结了。
“你和李令月两个贱货母子通奸还想谋杀孤,孤怎么可能想不到?杀了你们两个贱人,我就能过的更舒坦,也彻底放松了!我要把你们给我冷落和羞辱都让你们加倍偿还!”武攸暨挥起利剑朝薛崇简击去,忿忿不平的喊道。
“我父亲是薛绍,被你们的同伙构陷致死,母亲迫于压力才和你结亲,实际上毫无感情!我和母亲不过是想离开你而已,除此之外别无他求,并不想对你怎么样,既然你还心怀歹意,那这次就永远摆脱你!”薛崇简举刀回击,用力的驳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