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瑶:……
研究出来的话,她早就拿出来炫耀了。
刘彻:“你不是说棉花可以纺布吗?你不自己研究,怎么将这难题交给子夫了?她忙着打理后宫的事情已经很忙了,你身为子女应该体谅她!”
刘瑶:“……纺布的事情,我也劝过阿母,她不听劝,阿母听你的话,你都管不了,我就更管不了了。”
她没接触这些,阿母出身平阳公主府,对纺织等技艺十分娴熟,所以得知棉花也有可能纺织成布的时候,一直在研究这个。
刘彻闻言,与她大眼瞪小眼,最终放弃这个问题,“听说你还让人给你弄出一个比马车还大的铸币机?”
“呃……”刘瑶张嘴欲解释。
这不是没研究出来吗?再说现在的铸币工艺技术水平有些低,不好与民间拉开太大差距,她也是为了朝廷好。
刘彻:“你算算,你这是一心几用了,平日这些难道都不够你忙的吗?”
“嗯……”刘瑶眼珠子转了转,抿了抿唇。
刘彻乘胜追击,“还有,你现在也是为人妻了,对曹襄好些,不能光摆公主架子,你们是夫妻,朕身为你的君父,不好对你婚后事情说什么,但是也要做些样子,别让朝野看笑话。”
“阿父!”刘瑶这下真的毛了,有这样说自己闺女的吗?
她与曹襄现在相敬如宾,有什么不好的,难道他要看看她给他上演一出大汉虐恋情深吗?
“哼!”刘瑶俏眉一横,也不客气道:“阿父,你光说儿臣,西南夷的路修好了吗?我看你派去的官员不怎么管用,要不要我将司马相如借给你?”
“……”刘彻墨眉微扬,两手一背,他倒要看看刘瑶还敢说什么。
刘瑶:“阿父,朔方郡的长城你说要用水泥,你准备了多少钱?”
刘彻:……
刘瑶:“匈奴虽然赶出了阴山,西北有西域,但是东边的苍海郡,阿父就想着一直废除,不想着再建吗?那里虽然冷,可是草原民族皮糙肉厚,谁知道又从哪里冒出来一堆!”
刘彻:……
刘瑶:“还有刘据这个皇太子的教育问题,塞北的边市,草原降民的安置,蜀郡的水利建设,还有你琢磨的算缗,具体税率定下来了吗?什么时候再推恩一波诸侯,今年齐国的旱情有所缓解了吗?胶西的国相定下来吗?胶东今年的飓风天灾……”
“停——”刘彻听得脑袋瓜嗡嗡响,见刘瑶越说越兴起,连忙学着她以前的动作,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
刘瑶立刻合上嘴,见他用手按着太阳穴,皮笑肉不笑道:“阿父,你还要继续吗?”
要挑刺,说的好像只有他会似的。
刘彻掩唇轻咳,仍然嘴硬道:“朕不想与你计较这些。”
“哦——”刘瑶意味深长地应了一声,“那咱们就计较其他的,儿臣自然对阿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会让阿父无聊的。”
“朕现在很充足!”刘彻深吸一口气,想了想,决定换一个话题,“阿瑶,曹襄与你已经成婚,平阳公主府就长姐独身一人,所以朕打算给她说一门亲事。要不,你替朕掌掌眼?”
“我?”刘瑶愣住,这话题跨度有些大啊。
她才成婚,就要操持自己婆婆的婚事吗?
这也太难为她了。
难道阿父想要平阳长公主与卫青成婚。
刘彻点头,“朕觉得汝阴侯夏侯颇不错,你觉得如何?”
“汝阴侯,夏侯颇?”刘瑶皱眉。
平阳长公主的二婚如何结束的,她后来想起一些,听说是夏侯颇与其父的姬妾通奸,事后畏罪自杀。
不管真相如何,可以看出汝阴侯与平阳长公主的这场婚姻绝非良配。
刘彻见她这样,扬眉道:“你不喜欢?”
刘瑶白了他一眼,无奈道:“阿父,我乃小辈,长辈的婚事,你让我怎么管?”
“既然这样,朕……”刘彻话没有说完,就被刘瑶打断。
刘瑶:“夏侯颇我不熟,他相貌如何?贵庚?家中可有姬妾?可有子女?有多少私产?品性如何?喝酒吗?有军功吗?性格怎么样?性子可否稳妥?平时可有不良嗜好?私底下有没有在外养女人?身子骨怎么样?”
“……刚刚是哪个小辈说,不管长辈的事情。”刘彻心中好笑,打趣问道。
这人前脚才说管不了,现在直接打前脚的脸,听听这一大串,十分关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