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扯掉了他的浴巾。
这也太赤。裸。裸了!顾缃喊了一声,用手打他。
他笑,把她放倒在床上,凑唇亲吻过来……
后来,她靠在他身上,声音很轻地问:“贺轻尘,你是不是因为你哥出事了,才想找个女人的?”
他沉默片刻后,回答:“是因为我哥出事了,才想找你的。”
虽然情话效果拉满,但顾缃才不会上当,直哼:“套路!敷衍!你只是恰好遇到了我,要是遇到的女人不是我,你就找别的女人了!”
他笑了笑:“你还吃这种假设的醋?”
顾缃扭头:“我难得吃醋,你还不让我吃了?”
他扳过她的脸,轻轻咬她的唇:“乖,睡觉了,你不是之前就说很困?”
过了一会儿,他又说:“不会找别的女人,这辈子只有你一个女人。”
顾缃迷迷糊糊地唔了一声。
*
第二天,顾缃刷着网络,惊讶地道,这么快就有阳了的人了?这也太立竿见影了吧!
他坐在一旁用手机回复消息,悠闲地道:“我琢磨着用不了两天,你也该阳了,最好早一些阳。”
顾缃受不了地说:“哪有盼着人早阳的?”
他无奈:“这两天阳的话,至少我在你身边,能照顾你。”
这话让人沉默住。
可就算他在身边,也照顾不了多长时间。
“要是我离开时还没有阳,我把你送张步家去,这样阳了起码有人照顾你。”他真这么打算。
顾缃摇头:“不用,我感觉拖到现在,毒性已经没有这么强了,我能照顾好自己。”
然而大话果然不能说得太早,在贺轻尘要离开的那日凌晨四点,他搂着身侧的人,被她滚烫的身体惊醒。
顾缃烧得迷迷糊糊,一身的汗,幸好之前早就有备一些药,后面贺轻尘几乎没有睡,帮她擦汗,喂药,物理降温……早上她在迷糊中听见他在打电话,打了好几通电话,说了好多话,顾缃也没有力气去理解。
她的喉咙痛得不行,说话都费劲儿,只喝了一些牛奶,连喂到嘴边的粥都吃不下,头重脚轻只想睡觉,却还惦记着他下午的飞机,让他不要迟到了。
午后他好像真的出了门,顾缃没有力气为他要远行而难过,她整个人都不舒服,只想赶紧让体温正常,身体快快好起来。
不想大概四点多,他又回来了,凑过来探了探她的额头,说道:“大概是退烧了,量一□□温吧。”
顾缃看着他:“你没走?”
一开口,却感觉自己的声音都成了老太太的嗓音。
他好笑道:“你这样,我哪能走,刚才回了趟家,家里老的也阳了。”
“没事吧。”
“有保姆照顾,我过去看了看情况。”
顾缃:“那你什么时候走?”
“再说,那边烂摊子一个,晚两天收拾,也坏不到哪里去。”
虽是如此,他也只多待了一天,第二天早上,他便接到电话,说今天必须得过去,要开听证会。
顾缃此时体温正常,只是喉咙恢复缓慢,鼻子不通气,身体虚弱无力。
他在收拾衣服,她在他背后抱着他不放手。
没有说话,只是软软地倚在他身上。
“我过年应该能回来,我先把你送到张步家去住段时间,你的身体需要好好调理。”他说。
顾缃道:“我能照顾好自己。”
“别逞强,你这一年来就没正经吃饭。”他叹了一口气,转过身,无奈地捏着她的胳膊,“看看,都瘦成什么样了?”
“接下来会好好吃的。”顾缃保证式地说,“我过去只会给他们添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