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看到了另一个女人,那女人说着她是某某某大人物的亲戚,结果……那个女人被狠狠抽了很多鞭子。
牙人们说,活物……就要有活物的觉悟,别乱说话。
可凤儿还是不甘心,她大声喊着,然后……她也被抽了一鞭子又一鞭子,直到她学会了闭嘴。
牙人们说,冒认关系的人多了去了,老实点。
于是……
凤儿被运到了黑市。
但她并不知道这是哪里的黑市。
她甚至从没来过黑市。
她只知道时常有人到来,然后从轻轻掀开一角,往里如扫着货物般看上一眼。
几天后,她身边的小姑娘被带走了。
又过了几天,另外两个人被带走了。
但那些人却没人选她,或许是因为她身上的怨气太重,又或者是她眼睛里没有半点生机……
时间一天天过去。
冬天到了末尾,一场苍白的大雪忽地又席卷了这片大地。
凤儿重重地咳嗽起来,她病倒了……
她跪在茅草上,血液都咳了出来,可她依然面无表情。
牙人们为了怕她传染其他人,便决定将她搬出,转移到外面去。
可当一早牙人们扯开厚重的黑布时,却发现那个没有丝毫生机的女人已经死了,于是牙人们便雇了个杂役,让他帮忙拖到外面去埋了。
那杂役拿了钱,却嫌麻烦,便草席一卷塞入麻袋,放上石头,趁着夜深人静往湖里一丢,便转身离去。
那麻袋沉啊……沉啊……坠落向无边的黑暗。
而浓厚到若有实质的怨气,却包裹着一道的透明人形,卷着这人形往上飘去……
待到破出湖面,那中市深处忽地传来一阵强大的吸力,人形便往那处而去……
在这过程中,人形被撕开,变得古怪,畸形……诡异,再不是人。
随着这透明诡异形体的进入,中市原本的值守室,好似达到了某个极点,而骤地……被“引爆”了。
幽黑暗淡的床榻开始腐烂,浓烈的尸臭味儿散的到处都是,床榻自下而上开始隆起,好像有什么古怪的东西正在挤压床板……
雪夜里,恐怖的门扉撞击声再度响起,连续不断,再不中止……
良久,再良久……
待到子时,一个牙人打着哈欠从远处走过,他刚去银溪玩了回来,这会回屋睡觉。
骤地……他耳边忽地传来一声尖锐的怪异开门声。
牙人以为是幻听,便不曾管,而是咒骂了声,继续往前走去。
走了两步,他脖子突然一歪,继而“咔咔”地扭动,他眼珠突出,整个人摔在雪地里,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