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但是傅清微一个小实习生,在灵管局说话又没分量,占英住院,她只能在家等消息,等微信跳出占英的回复。
“我带你去。”
傅清微看着女人抬起来认真的脸,心想:我真该死啊。
呜呜,观主是现在这个世界上对她最好的人。
“道长——”傅清微把一切顾虑和幻想抛在脑后,只遵循本能朝她跑了过来,客厅不长,短短几步她就来到穆若水面前,停下脚步,眼巴巴望着她,欲行又止。
穆若水顿了几秒,脸偏向一边,向她张开了双手。
青雀飞进了她的怀里。
“道长~”傅清微拖长了音,在她颈窝里撒娇,长发不安分蹭得穆若水的脖子发痒。
自从阿婆去世以后,她好久没和人撒过娇了,生疏但是很快找到了喜欢的依赖感,她的脸紧紧贴着穆若水的侧颈,几乎整个人窝进她冰凉柔软的怀抱。
陌生而熟悉的体温不仅充实了穆若水的怀抱,也充盈了她荒芜的内心,带来前所未有的满足。
笑容不自觉来到穆若水的眼底,她抬手揉了揉年轻女人乌黑的脑袋。
傅清微抬了一下头,又将脸埋了进去,久久地抱着她。
如果观主能一直不走的话,她们两个就这么过一辈子也很好……如果她不走的话。
穆若水也一直保持着抱她的姿势,下巴搁在她头顶,五指抚着她背后的长发,一下又一下,似乎有些出神。
傅清微昨夜睡得不好,快在女人怀里睡着的时候,后腰被轻轻地按了一下。
傅清微墨发铺开散在女人臂弯里,仰起脸,迷迷糊糊的:“怎么了?”
“你不去医院看姓占的了?”
“哦哦。”傅清微如梦初醒,在她肩头赖了一会儿才困顿地起来,“那我们现在去?正好今天学校停课一天。”
“稍等,我打个电话。”
傅清微看她熟练地拿出手机拨号,心想观主越来越像个现代人了。
穆若水手机里除了傅清微,只有占英一个号码,她自然而然拨通了占英的电话。
占英的手机现在被师父岁已寒保管。
岁已寒看见上面的来电显示,呼吸一滞,从病房里走了出去,屏息接起来:“喂?”
回答她的是一个分外年轻的女生:“岁主任你好,我是占科的实习生傅清微。”
“你好。”岁已寒略微失望,但语气里听不出来,温声道,“你用穆顾问的手机给占英打电话,有什么事吗?”
“不是我要打的,是观主。”傅清微偏头看了一眼。
观主本人正坐在她身边的沙发里,百无聊赖地欣赏自己的手——昨晚剪的指甲她到现在都很满意。
刚刚电话一接通她就把手机扔傅清微怀里了,跟烫手山芋似的,如果不是傅清微知道她是不想和外人说话,还以为她是个究极大社恐。
惜字如金到这个地步,却心甘情愿下山陪伴她形影不离。
这份明目张胆的偏爱,换作任何人身在其中,都不可能不动容。
傅清微心软了软,收回视线。
她自恃偏爱,狐假虎威出了几分不自知的甜蜜,说:“观主想带我去探望占科,不知道方不方便?”
这话听在有心人耳朵里,心中立时自有计较。
岁已寒马上说:“方便,请观主一同前往。我把地址发给你。”
“谢谢主任。”
“快到了给我打个电话,我去接你们。”
“那就劳烦主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