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想!”
“呜呜呜呜呜呜。”
“除了道歉,我可以满足你一个愿望,什么都行。”
“我就要道歉呜呜呜呜。”
“你多大了,动不动就哭?”
还不是因为这招有效。
傅清微情绪快断了,酝酿了一下,不哭出声音了,但眼泪一点都没少,隐忍无声的呜呜呜,看得人心揪成一团。
穆若水在狭窄的客厅来回走了十几圈,重重地甩了一下袖子,站定。
“我道歉,行了吧?”
傅清微看过来,鼻子和眼睛都红红的,一行泪从她面颊滑过。
穆若水:“……我都说道歉了,你怎么还哭啊?”
“我错了,或者对不起,你选一个。”
“我错了。”
“我不该对你说那样的话,我见不到你才烦。”
“我不该对你说那样的话。”穆若水重复道,“我见不到你才……”怎么还夹带私货啊。
“一定要说吗这句?”穆若水问道。
“随你。”完全占据上风的傅清微说道,顺便楚楚可怜地流了一滴眼泪。
穆若水脾气完全被她磨没了,坐到她身边,抽了几张纸巾温柔给她擦眼泪,边解释道:“我昨晚是因为别的事心烦,不是针对你,对不起,我不该迁怒你,口不择言。”
事实上昨晚穆若水说完就非常后悔,只是一直没找到台阶下。
她又是这种性格,非得傅清微磨她她才肯低头,心甘情愿地就坡下驴。
道完歉她也舒服了。
傅清微反而受宠若惊。
观主原来是会自己说人话的!
这还是她那个喜怒无常、动辄更无常的观主吗?
“没关系。”傅清微有些飘飘然,温柔地原谅了她。
两个人都很舒服。
穆若水丢掉纸巾,用唇替代,吻去了睫毛上最后的湿润,对她说:“眼泪是很宝贵的东西,不要再哭了。”
“我知道,你要喝的嘛。”
“……”
穆若水其实也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单纯不想见到她哭。
算了,这种话没必要同她讲明。
穆若水打开手臂,傅清微枕在她右边肩膀,穆若水抱着她,手掌贴着她后腰,两个人一起靠在沙发里,谁都没有说话。
争吵过后无声的暧昧开始涌动。
穆若水合着眼闭目养神。
傅清微突然想去听听她左心房的心跳,于是从右边悄悄从左边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