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缓缓叹了口气,看着被自己堆起来的小雪人,说:“书上教的,就真的一点用都没有吗?”他还蛮喜欢这个雪人的。
诸伏高明没有开口,他知道琴酒也并不是在询问,他只是还需要沉淀。
过了许久,琴酒像是想通了,也像是没想通,看着高明说:“我还想和你看电影,但是我的身份不太方便和你一起去电影院。”
“在家里看?想看什么片子?”诸伏高明温柔地拉住了琴酒的手。
琴酒思考片刻,从脑海中翻出了一个自己和弟弟没看完的片子:“《coser的末日,主人又大又猛,不实验完小玩具不准走!》”
诸伏高明恍惚了一瞬,似乎没听清楚。
在琴酒又重复了一遍片名后,诸伏高明的天终于塌了。
这一日,琴酒没能和高明看到想看的电影,而是看了一节由警视厅推出的普法课程。
听了一整个晚上的警察讲法,次日清晨,琴酒浑浑噩噩地出门。
“我觉得不太对。”琴酒回头征求诸伏高明的意见,他想要的恋爱不是这样的。
“按照你书上写的,不就是要一起看电影?”诸伏高明一本正经地胡诌。
“可是……”
诸伏高明打断了他的话,目光幽幽地盯着他:“阿阵,你也觉得书上是错的,对吗?”
琴酒闭上了嘴,坚决不承认。
书怎么可能是错的呢?如果书上是错的,那照本宣科的他又算什么?
这么傻的事情,琴酒是不可能承认错误的。
见琴酒一副懵懵的表情,诸伏高明笑着给了他一个拥抱。
温暖,怀念。
琴酒的心情蓦地放松了,昏沉的大脑好像也得到了短暂的休息。
“真的不留下来睡一会儿吗?”
“回去的列车上我会休息的。”琴酒打了个哈欠,一整夜没睡,他的确有些累了。
诸伏高明便也没让他开车,看了眼停靠在自己家门口的阿斯顿马丁,豪车上已经积了雪,看得人心疼。
“可以请一天假。”
“嗯嗯,会请假的。”琴酒含糊地朝他摆了摆手,然后一头栽倒在了雪地上,呼呼睡着了。
“阿阵?阿阵!”诸伏高明被吓了一跳,连忙将人扶起来送去了医院。
身体很健康,没有任何问题。
按照医生的说法似乎就是……太困了?
诸伏高明忍不住苦笑,眼神宠溺又无奈。
他突然就想到了小时候,阿阵也是像这样,好像从来不知道危险似的,只要困了累了,躺地上就是睡。
不管是马路还是草丛,有时候诸伏高明放学回家,随机就可以捡到一个呼呼大睡的小白团子。
这种随遇而安的松弛感,实在是诸伏高明这辈子都无法做到的。
琴酒这一睡,足足睡了两天两夜。
从最初的轻松到后来心焦如焚,诸伏高明请了很多医生过来,可都没能查出什么问题来。
终于,第三天深夜,琴酒醒来了。
他只像是睡饱了一样,伸了个懒腰,神清气爽,完全看不出任何不对劲儿。
诸伏高明却丝毫不敢放松,又请了医生过来检查,结果却和之前一般无二。
“他可能只是太疲惫了。”医生说出这个结论的时候,明显就连他自己都不太相信。
可琴酒的确好好的,似乎真没有什么异常。
回去的路上,琴酒给先生报了平安,诸伏高明没开那辆豪车,仍开着他的低档轿车,一边开车一边朝琴酒的方向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