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如果人鱼没那么可恶呢?”
开着车,诸伏高明微笑着看了琴酒一眼,柔声道:“如果是一条善良的、没有伤过人性命的人鱼,我一定也会阻止老师下杀手的,只是目前它没有出现,究竟是怎样谁都不清楚。”
琴酒抿紧了嘴唇。
好消息,高明并非黑白不分,一定要帮秃驴。
坏消息,他并不是没伤过人性命的善良人鱼。
不提在组织这么多年伤过的人,单单说上次用海浪拍死了滅那么多人,就已经很符合高明眼中的罪大恶极了。
高明他……是警察啊。
琴酒烦躁地抓了抓脑袋,不再说话。
车子停下,诸伏宅到了。
诸伏高明倾身为琴酒解开安全带,身体却并没有第一时间回正,而是停在琴酒的胸口位置侧头看着他。
“你对我告白,我可是要当真的。”诸伏高明眨了眨眼睛,郑重其事地表示。
琴酒的心里还烦得很,依旧在纠结身份的事情。
可诸伏高明就那样吻了过来,在唇上蜻蜓点水,留下松柏的清香。
琴酒紧绷的身体突然便放松下来,那些乱糟糟的事情仿佛一下子从他脑海内被剥离,眼里只剩下诸伏高明一人。
“真是的,逼得我先告白,明明是你先撩拨我的。”琴酒突然又想到了诸伏高明之前那个蜻蜓点水的吻。
他总是这样。
灼热的体温,喷洒在肌肤上痒痒的吐息,深情的眼神以及……克制的吻。
明明撩得人心都痒痒的,却又能随时抽身离去。
“高明,你真是太过分了。”琴酒数落着,突然揽过诸伏高明将他完全按倒。
座椅不知何时被人打开了开关,只这样一压,椅背便完全被压倒放平了。
诸伏高明的头枕在副驾驶的椅背上,眼眸明亮,唇微微勾起狡黠的弧度。
明明被突然按倒,却好像并不出所料,有种运筹帷幄的淡定。
“阿阵要对我做什么?”诸伏高明眼含笑意,领口半敞,一副予取予求的模样。
琴酒狠狠磨了磨牙齿,心底一股冲动渐渐冲破理智,却又仿佛对面前的人束手无策。
好白……
望着诸伏高明露出的雪白脖颈以及胸前的一片坦荡,琴酒的眼睛几乎要充血,某些地方非常不舒服。
可是……
接下来呢?
人鱼的大脑钝钝地转着,脑内却捕捉不到任何相关信息。
他试探着俯下身子,凑近过去,然后……轻轻一吻落在了诸伏高明的唇上。
看着琴酒重新起身并开门下车,诸伏高明的大脑一片空白。
等、等等,谁准你撩完就跑的!
某宾馆内。
在经历了攻击、被反击、抓捕、被逃窜等一系列的鸡飞狗跳事件后,苏格兰不得不承认,柏图斯是有两把刷子的。
因为柏图斯刚刚才救了他,所以苏格兰也不想下杀手,从最初温和的手段到越来越激烈,一周的时间,他硬是没能将柏图斯拿下。
“我们现在能回去了?”柏图斯一边用手机玩着连连看,一边随口问了句。
一周时间,尾巴和耳朵全都不见了,爪子也没了毛,应该是可以回去见琴酒了吧?他们总不能一直在宾馆浪费时间。
苏格兰想牵牵嘴角,却发现自己实在笑不出来。
回去?回去送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