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宴几安再给他当过好大儿,如今也是真情实感的小白眼狼。
被它结结实实的挠了一爪子,只是小腹淌血数日已经算作是他体质顽强。
“您那天有些意气用事了。”吾穷温和地提醒,“您也知道那伶契虽然就在身边但完全不算正式回收——”
“她有名字。”
“……”
好的好的。
“那日您跟那条蠢龙抱在一起滚滚泥巴啃两口就算了,怎么还铺了金属性的缚神,加上化身水型法相,您这般损耗——”
吾穷的碎碎念被一个眼神制止。
今日屋外晴空万里,连狂风呼啸的声音都不太有,这就导致沉默带来的寂静突兀且明显,让尴尬以十分伤人的程度,呈倍数上涨。
吾穷快把自己的手抠烂了,终于鼓起勇气道:“您可以跟日日坦白一下,您的伤口永远都不胡自动好,脸色永远不会因为多吃两口包子就变好看。”
“……”
“您需要润器。”
回答她的是持续的沉默。
过了很久,才听见男人平静的反问:“然后呢,被当做变态,把她彻底吓跑?我是为了什么来的来着?”
“您低估她了。她没那么脆弱的。”
“你高估她了。我今天邀请她搬过来,她吓得跳起来就好像我是什么杀猪盘派来的骗子。”
“……”
吾穷用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人在说什么,然后又用了好一会儿才组织好语言委婉地提醒他,如今三界六道娱乐业发达,像他这种长得好看又疑似很穷的男人,作为杀猪盘的典型素材,已经被写腻歪了。
跳起来?
不拔剑已经很客气了。
“我穷吗?”
“说实话吗?暂时看上去是这样的。”
“有钱的话她就能搬过来了?”
“……”
“不住一起怎么润?”
“抱歉,您这提问的逻辑与因果关系是什么?众所周知润器并不用住一起,您和日日以前——”
“今夕不同往日。”
“……”
“又不说话是什么意思?”
不说话当然是无语的意思。
要不您先解释下,今夕哪里不同往日?
……
过了数日。
南扶光确实被使唤得两脚不沾地,以至于她最近几日不仅没有见到杀猪匠本人,几乎只能在双面镜中确认他还存活。
可惜她的双面镜自从被龟龟和壮壮的口水泡过之后投影功能就不太好,她只能从说话语气中隐约感觉到双面镜那边的人精神不太好。
每天她除了吐槽白日里给别的道途的选拔者维持秩序有多累人之外,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问那杀猪的,你是不是确定自己真的没事?
“没事。”
双面镜中,男人问,“你在做什么?”
“看书。”
南扶光的双面镜是以枕头作为支架摆在床头,而她本人则趴在床上,手边放着一本巨大又厚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