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战眼神一冷,顺势一手揽着南溪的肩膀,一手扯住方才那人往一边推,笑意不达眼底的说:“麻烦让一让。”
被推开的人心中不满,正要发火呢,结果一扭头就对上祈战那双冰凉的眼睛,顿时气势就矮了下去。
他欺软怕硬,只能讪讪的摸着鼻子转身跑了。
祈战也没为难那人,只低头数落南溪:“他挤你你怎么不打回去?”
南溪笑着道:“这不是有你?”
祈战果然十分受用,他哼了哼:“夫人就是吃准了为夫宠你。”
南溪:“…………”
累了。
两人好不容易挤到岸边,承载着祈福心意的花灯从手中脱离,闪烁着明灭的火光往湖中心飘去,最终与其它人燃放的花灯汇聚成一片灯海,于月光下熠熠生辉。
祈战问南溪:“夫人许了什么愿,说来让为夫听听。”
南溪老神在在的说:“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可说出来说不定为夫就能帮你实现了。”
祈战势要胡搅蛮缠,南溪却眼观鼻鼻观心就是不肯说,闹得最后祈战不由分说的将他抱起,像抱孩童般托抱着,威胁他若是不肯说之后就一直这样抱着他招摇过市。
四周传来一道道异样的目光,南溪气得红了耳尖,他将脸埋在祈战颈窝,咬牙切齿的说:“你快放我下来!”
祈战非但不放,反而还顺势拍了拍他屁股。
南溪整个人都快红透了,不需要抬头都能猜出围观的旁人此时脸上的神情。
他没忍住捏着拳头锤了祈战后背一下:“我真的生气了!”
祈战见好就收,但放他下来时却显得意犹未尽。
南溪双脚一落地就埋头拉着祈战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而祈战则从头到尾都用宠溺的目光盯着他。
南溪闷头苍蝇一样拉着祈战往华光寺后院去,一心只想离人群远一些,免得再次丢了脸面。
相较于外头,华光寺内部就冷冷清清的,只有少数的上香的游人,其余都是扫洒的僧人。
在两人快要走到禅房门前时,一道破空声突兀的响起,回头一看,一枚泛着寒光的飞镖离两人已不足一丈远。
南寰的死士终于按捺不住开始动手了。
第50章去把八皇子带走
飞镖尖刃上泛着幽幽绿光,明显抹了剧毒,是奔着取人性命而来的。
飞镖已不足一臂距离,祈战还未登上皇位之前几经生死,避险的反应能力早就练了出来。他一手扣住南溪的肩膀将他拉到自己怀中护着,而后抬袖翻转,袖口拢住飞镖借力卸力,手腕翻转间,那枚气势汹汹的飞镖便哐当一声掉到了地上。
随之而来的,是铺天盖地的袖箭箭雨。
“你先进去。”
祈战一脚踹开禅房的门,将南溪推了进去。南溪自知自己留下只会拖后腿,毫不犹豫就转身跑进了屋内躲着。
而祈战则双手扣住一侧房门,用力一扳就将其卸了下来。
他用门板作为挡箭牌,那些袖箭全扎在了门板上,自己则毫发无伤。
箭雨将停,潜藏在暗中的死士倾巢而动,立于禅房四边的高墙上,眼神冰冷的看着底下的祈战。
祈战扔了被扎成刺猬的门板,双眼微眯,明知故问道:“谁派你们来的。”
暗一冷笑:“谁派来的不重要,你只需知道是取你性命之人就行了。”
祈战面色一沉:“想取孤性命之人如过江之鲫,可无一例外都化作了白骨。想杀了孤,也要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
他话音落下时,身旁齐刷刷的出现了十几名穿着利落夜行衣的暗卫,浑身包裹得只剩下一双眼睛露出来,眼神狠厉嗜血。
同样穿着夜行衣的李延单膝跪下:“末将救驾来迟,还望陛下赎罪。”
祈战颔首道:“杀了他们。”
祈战一声令下,那些暗卫顿时如利刃出鞘朝着死士们冲去。
双方人马于小小的禅房内院里交上了手,招招都是见血封喉的狠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