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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节(第1页)

于是,手上力道又轻了些许,耶律尧淡淡道:“人若削瘦,精气神也会不足。你回京后让太医给你调理调理,多长点肉吧。”他顿了顿,笑吟吟道:“还有,谁让你一天不痛快,你记得要让他一辈子不痛快。”黑暗朦胧,视觉的剥夺反而放大其余五感。衣料摩挲声、轻微呼吸声,宣榕指骨不自觉地蜷起,感觉到自己有点喘不过来气,心腑的跳动反而越发剧烈,麻软无力的酸爽袭过全身,若非尽力自持,只怕忍不住会颤抖。她拿耶律尧没法子,没再吭声,一直等到他停掌收手,方才轻叹了声:“耶律,你真的……太放肆了。”耶律尧毫不在意地笑起来:“这就放肆了?我还能更放肆你信不信?”“你还要怎么……”未出口的话被堵住。宣榕瞳孔骤然紧缩。今夜初一,空中无亮。为了不叨扰贵人休息,外头的灯火也应灭尽灭。夏日的虫鸣在远处织成紧促欢快的小调。柔软温热的触感覆在了的唇角,有人捏住她的下颚,控制着她动弹不得,再一点点调整角度,轻而又轻地吻住她唇瓣。两人炙热的呼吸相互缠绕,苦涩药味,宫中香料,高山雪松,迷离酒醇,还有军营之中烈烈西风,中原大地辽阔疆土,北上雪海连绵不绝,草原蓝天苍穹如海——世间千万种滋味,也在这个一触即分的吻里交织缠绕。蜻蜓点水。继而水漫决堤。耶律尧放开了她,声音低磁喑哑:“我还能这么放肆。”“……”宣榕本身就头晕脑胀,此刻,更是陷入一种魂飞魄散的愣神,下意识地侧卧蜷退,抬指摸了摸嘴唇,磕磕绊绊捡回思绪:“你……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耶律尧起身,走到屏风侧面的木架洗拧帕子:“调|情。”宣榕:“…………”他拎着洁净半干的帕巾回来,稍一思忖,递给她,没亲自上手,虚心请教一般问道:“怎么,大齐风俗里,这还有别的意思吗?”宣榕:“………………”那肯定没有,可他这般明目张胆直说,倒也真的……过分自然了。她动作僵硬地接过帕巾,把脸埋在绸布里,试图用冰凉唤回一点神志,但一再告败。又试着捕捉反思此刻心境,也没能找到准确的形容,半晌才道:“……你有想过,等你恢复记忆,该如何收场吗耶律?”耶律尧道:“人生几十年,活得痛快一点没什么不好的。也没有什么收不了场的——”他轻笑一声:“你怕那女官难做,都不忍责罚她,那我估摸你也不会动真章责罚我。那丑话说在前头,我会越来越出格的。又或者,你别忍了,顺着心意来一次,在我再有冒犯之举的时候让人杀我。”宣榕没太跟得上他的思绪,茫然眨了眨眼。她没有捕捉到自己的怒意,自然谈不上打打杀杀,但又困又乏,着实不想动脑斟酌怎么回话了,索性将帕子叠放一边,认命地按了按眉心,决定日后再议。于是,宣榕选择绥靖:“睡罢。”她潦草地擦汗,又沉沉睡去。没有察觉到,有人又换了几次帕巾,给她擦净了脖颈和手腕。翌日天光大亮,日上三竿。宣榕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正午时分。昨夜思绪回笼,她能感到耳尾到侧脸有点发热,一脸复杂地往外看去,没看到熟悉的身影,刚想叹口气,就听到一道清凌凌女音:“郡主可起了?臣来请罪。”是昔咏。宣榕便道:“刚醒,进。”昔咏一身常服走了进来,赤红短打,长靴束腰,很干净利落的武将装束,步伐稳当,小麦色的肌肤也没有外伤,只不过休息整顿了几天,竟然看不出受过一次炸。见宣榕惊异,昔咏哈哈笑道:“郡主是不是也觉得臣当真皮糙肉厚,明明首当其冲,反而比您更早下地?”宣榕摇头:“真若不适,不要强撑,否则副将是做什么用的?”“无事,正值壮年,睡上几觉就缓过来了。”昔咏端来木椅,大大咧咧地坐在床边,刚想扶着宣榕起来。宣榕却摇了摇头:“我躺会。虚礼不用,还有什么话要说的么?”昔咏道:“还真有。有一好消息,一坏消息,郡主想先听哪个?”宣榕没想到昔咏还给她来这一套,失笑:“好消息。”“韩玉溪肯说真话了,透了不少西凉已有的军政设施进度。”宣榕若有所思:“他知道裘安死了?”“正是。想必心知逃脱无望,才口吐真言。不过我没全信,这糟老头子浑身都是心眼,等之后再用您说的法子诈诈他,以防万一。”宣榕又问:“那坏消息呢?”昔咏便道:“收到线报,西凉正在集结十五万兵力,要围攻西南防线。郡主,您得返程回京了,此地不宜久留。虽说安定城里绝对安全,但千金之子不坐垂堂,万一出了事,臣等没人能担得起这个责任。”宣榕微挑眼皮:“那边谁主帅?”“据说是……卫修。”昔咏顿了顿。宣榕温声调侃她:“那岂不是老对手,十年前昔大人能胜他,现在肯定也不在话下。我又有什么好紧张的?”昔咏有些惆怅道:“……您别开我玩笑了。臣真的……不是很想对上卫修。十年前第一次交锋,这人就像一条又毒又阴的蛇,当时我还纳闷,这西凉储君怎么这般娇气,监军还得设车帐、圈帷幕、戴朱钗宝饰,单骑入敌营的时候,本来想拔了他头钗挑衅一下,没想到摸到他脸,摸了我一手脂粉,有点易容的材料黏腻感,当时还没意识到不对劲,觉得他只是女孩子臭美。没想到他以为我看出他身份有异,就此记恨上我,那年每逢我领命出战,他必在指挥,像幽灵一样躲在飘飘帷帐里,愁的我那阵子瘦了十来斤。”因为病中,宣榕的嗓音难得有点懒散,尾音拖得很长:“赵将军探花帷帐中的传闻就是这么来的?”卫修是西凉女帝第一个孩子,此后十余年女帝都没有孩子,便封他为德安公主,指望他继承帝位,不至于大权旁落。而西凉崇尚朱瑾花,储君的佩饰和用度都会以此制成。在不明其身份的人看来,卫修就是那朵花。但昔咏却满脸无奈:“霸王花……我手指头差点没被他用簪刀砍掉。”宣榕慢吞吞道:“他怕不是认出你了。”昔咏一脸狐疑:“认出我……什么?”宣榕猛然回神,病中脑子不大好使,她差点没反应过来,昔咏女装跌落悬崖被卫修救起之事——她是偷听来的!昔大人并不知道。于是,她缓缓道:“他不有乔装打扮的经验嘛,认出你也是假作扮相,觉得有趣,想看看一个与自己命运相仿的人,在异国是如何自处的。”好在昔咏没察觉不对,纳闷道:“哪里有趣了?”宣榕道:“‘女子’只是一种身份,对镜相照,这难道不有趣吗?”昔咏冷笑一声:“得了吧,这人不好缠,在齐七年,安安分分到好像没有这么一个人,存在感低得吓人,回国之后,又肆无忌惮地抄了百来个重臣的家,高调得不像话——郡主,您知道的,我打仗是靠直觉以及这么多年经验,不喜欢和太聪明的人较劲,会有种力没处使的感觉。”宣榕微微蹙眉:“我来安定,是临时起意。那这样的话,裘安很可能本是为你准备的。卫修定想杀你,你小心着点。遇事别冲动,多和麾下人商量,昔大人勇猛无敌,但阴谋诡计不是‘勇’就能破的。”昔咏哼了一声:“有本事真刀实枪对阵来干。先不提他了,郡主……”她犹豫片刻,方才小心翼翼道:“听说这几天你没叫别人,都让那位守着?若是他撒谎,臣立刻去毙了他。”宣榕:“……”耶律尧怕是算准了她不会点破这是假传圣旨。于是,只好含糊道:“迷迷糊糊的,记不清了。”昔咏摸了摸下巴,一脸过来人的审慎盯着她:“他还说他是你府上人,郡主,微臣怎么没接到望都传来的喜讯?”“……这句应是他胡诌的。”昔咏惊悚:“什么叫应是!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还是说郡主,您并不在意是不是啊?!”这绕口令一般的话让宣榕脑壳疼。她满脸官司地想起昨晚的事还没算账,摆摆手,气若游丝:“也不是,他这不还失忆么……”昔咏沉默片刻,来了一句:“臣怎么没看出您还有当昏君的潜质呢?”纵容昔咏口无遮拦惯了,说完上句不够,又补了句:“您看您这纵容的,幽王为妃子烽火戏诸侯,有求必应。若是他要星星,您是拦着还是顺着?”宣榕眼皮一跳。倒不是因为昔咏曲解她和耶律关系,而是那句“昏君”和“幽王”。这三年,她和谢旻在明面上为变法之事,争而不见。不少有心之人盘算着择树而栖,提前站队。齐帝想要传位于她的谣言也甚嚣尘上,但再怎么谣言漫天,这种说法绝不能出自亲信之口。于是,宣榕撑起身靠坐,用轻柔力道牵住昔咏的手,神色如常,声线温和,却说出暗含警告的话:“昔大人,在京城之中,切勿这么作比。数载之后,我只想做个云游四方的闲人。你这么说被有心人听到了,可要大做文章。”昔咏一愣,瞬间面露愧疚,立刻要跪地告罪:“臣口无遮拦,郡主恕罪。”被宣榕轻轻一提,按住她手止住动作。宣榕温声道:“那说明昔大人拿我当自己人,我高兴还来不及,何罪之有?只是担心你会因此受人猜忌,不得不提醒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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