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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节(第1页)

耶律尧手很稳,维持那一线光亮半晌,没听到任何动静,便又打开些许。“嗯?”这时,他似是感到重量确实不对,再加上看到外界光影,挑眉道,“上面压了重物,看影子形状,是个大瓷花瓶。小菩萨,你要上去吗?”说着,他向宣榕投来示意的目光。宣榕却脸色古怪,用极轻的声音道:“这里……是北宫。要不咱们走吧,知道是哪里,派人来查也就行了。”她记性好,方才七拐八扭的蜿蜒路线,在脑海里嵌入望都的舆图。最终他们所立的地方,就是望都东北角落的北宫。北宫原是一座避暑行宫,草木丰茂,百年大树遮天蔽日。后来,被用来软禁卫修。除了拘着他,倒也没苛待过这位西凉储君,甚至配了侍奉的宫人。比如这时,宣榕听到沉稳的脚步声,伴随药味而来。心想,恐怕又是仆从来喂药,据说这几日北宫药物不断,就是怕左贤王来前,“宝贝疙瘩”成了“死疙瘩”——那谈判不成,双方都得掀桌。上方,脚步在不远处站定,咣当一声瓷碗摔桌,女音清凌凌冷声道:“你喝不喝药?”被询问的人显然没有作答。这道宣榕再熟悉不过的声音里,多了从未在她面前展露的冷冽怒意:“行,不喝是吧,给我把他绑起来,灌进去!”宣榕:“???”就见到耶律尧转过头,露出个饶有兴致的笑,用唇语说了两个字:“昔咏。”她当然知道是昔大人啊!!!问题是,昔大人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啊!更不该插手太医们该头疼的事儿啊!许是见她难得收不住震惊之色,耶律尧定定地看她几瞬,才用眼神示意:怎么做?习武之人耳力绝佳,宣榕怕惊动外面的人,先是打了个手势。耶律尧似是没懂,宣榕只好踮起脚,凑到他耳边用气音问了句:“能撑多久?”问的是他能抬臂维持这道缝隙多久。耶律尧微微一僵,接着不假思索启唇:“多久都行。”宣榕便给他比了个好。说回来,听墙角似乎也是一回生二回熟了,宣榕甚至很淡定地从耶律尧手上拿回火匣,暂时关了,就着头顶微弱光晕,听着上方一阵瓷器摔碎声、挣扎声和怒吼声。有人挤出一声桀桀怪笑:“赵越,我救过你一命。之前求你放我生让我走,你做不到,现在,就算我求你,让我死,可以吗?!”是卫修的声音,单凭这声,宣榕都能想象出他那双桃花眼底的扭曲阴冷。宣榕:“…………”不是,你们二人还有这种过往呢?旁边伺候的侍从也像听到什么了不得的秘辛,骤然一静。昔咏用不辩情绪的声音,缓缓吐出三个字:“都出去。”四散的脚步声流水般退去,散了个干净。宣榕知道,其实很多人在她面前,都是温和收敛的,长辈们是,同辈们是。昔大人也是。所以,此时昔咏的语气对她而言,有点陌生:“你再闹,就不是断一条腿这么简单了。我会把你的四肢和下颚都卸掉,让医师们插根管子捅到胃里,直接给你灌药,要不要试试?”卫修咬牙切齿:“我救过你!!!别忘了你当初跌落悬崖,是我把你捡回来的!”昔咏无波无澜:“我有求你救过我吗?”卫修怪笑道:“那是。是我那天瞎了眼,看个女子在雨里一动不能动,生了点该死的怜悯。早知道是你赵越,我定不会!我定当场斩你头颅……”昔咏亦冷笑:“哈,若是能早知道你身份,在见到你第一面,我就一剑刺死你了。也好过两年后,为我三千弟兄收尸——谁能想到崖下那位衣冠楚楚的公子,是艳压群芳的储君殿下呢?”宣榕第一次见识到,昔大人也是有一张阴阳怪气的嘴的。卫修被气得直喘粗气:“那你现在杀了我!杀了我啊!!!”昔咏却很冷静地道:“不行。陛下说,在左贤王来齐前,你得好好的。所以,让我来劝劝你,殿下,别倔了,该喝药喝药,该上药上药。债得慢慢还啊。若非郡主当机立断,望都得死伤惨重,你万死不足。”卫修哈了口气:“所以,你现在只关心我死不死,够不够给你齐国讹一笔,是吗?”昔咏道:“这倒不是。我还关心细作有哪些人,你怎么和外部传信的。但这些你又不肯交代,死士也都服毒没了,监律司的那些刑罚更不可能给你上,确实很让人头疼啊,皇太女殿下。”卫修被气得说不出话了,过了很久,冷声道:“滚!”“好的,告辞。”昔咏从善如流滚了,忽然,身后一道很沉闷的声音追问:“你当时……真的不知道我是谁吗?”昔咏只冷冷道:“想多了。那天,我未婚夫来看我,所以我换了女装,去崖下,也只是为了给他寻一味治腿的药。您乔装打扮来我齐勘察地形,走夜路碰到鬼了罢了。”长殿终归寂静。隆冬的光照孱弱,摇曳的树影稀薄。不知过了多久,卫修沙哑着声音道:“来人……给我药。”而头顶木板细微嘎吱一声,合上光影。像是一曲折子戏落幕。宣榕喃喃道:“怪不得……昔大人在邵关失踪过半月,原来跌落悬崖了……?被卫修……凑巧给救了?”耶律尧则转了转手腕,凭借记忆,从她手里拿过火匣,意味不明地道:“真精彩。怪不得你舅舅让昔咏来劝卫修喝药,挺管用的。走吧,从这里回镇威阁,得一炷香时辰,我估计机关已经开了,容松又得跳脚了。”火光亮起,宣榕还没从震惊里回过神来。眉间的红痣愈发明艳,琉璃眸却像是渡了层水汽,她自言自语道:“这么多年,卫修估计是和天机部的人暗通曲款了。怪不得庭芝他们在北宫里查不出线索。”耶律尧不置可否:“天机部是谢旻的地盘,想要自查,也得伤筋动骨一轮。他得头疼死。”宣榕没再做声,直到走回镇威阁,快到甬道出口时,碰上了迎面狂奔的容松。在容松忙不迭地告罪里,她整个人还是有几分迷茫的感觉。这种感觉太过奇异,好像在无人知晓的地方,有许多不为人知的事情,暗流涌动。然后寂寂无闻。若非有人翻出,可能一辈子都深埋地底、不见天日。化为灰烬。这种感觉让宣榕甚至有些魂不守舍。走出甬道,头顶镇威阁机关大开,刺眼的白光让她眯了眯眼。而宣榕出事,太子殿下显然被惊动了。谢旻焦急不安地等待良久,见她终于从甬道走出,还没松口气,又一副见鬼的样子瞪着她身后跟着的,悠闲自在的耶律尧。再见宣榕一副眼眶微红、失魂落魄地样子,瞬间炸了:“他、他他怎么也在??!”谢旻怒目而视,直指一脸无辜的耶律尧:“怎么哪儿都有你?你做什么了?”除夕耶律尧将火匣一关,在修长的指间转得令人眼花缭乱,他气定神闲道:“陪郡主四处逛逛。怎么,太子殿下吃炮仗了?火气这么旺。”谢旻面沉如水,越过噤若寒蝉的随侍,在他面前立住,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今明两日,是使臣入宫的日子。你不该在此。”“我又不是使臣。”耶律尧懒得和他解释,“去哪还要给太子殿下上奏请示不成?”谢旻怒极反笑:“那你想以何身份出现在大齐?!”耶律尧还真思索起来:“我想想。”谢旻:“…………”“……阿旻。”眼见又要掐起来,宣榕抬手在谢旻面前晃了下,打破针锋相对,以为他在怀疑是耶律踩了机关、挖了洞穴,才怒容尤甚,便解释道,“‘入瓮阵’开启,是方才为我取物,机关没合拢所致,和耶律无关。至于这个穴道……”她不动声色前倾,用只有她和谢旻能听到的声音,道:“通往北宫。你要肃清天机部了。”谢旻瞳孔微缩,很优雅地理了理袖摆,与宣榕交换了个意会的眼神。他胸前四爪金蟒刺绣精致,翻出水波一般明灭的光影,金尊玉贵极了,但背对臣子侍从,脸色却也难看极了——不是方才迸溅出的怒意,而是阴沉冰冷的不快。微抬了声,笑眯眯道:“哦?那正常,毕竟黑灯瞎火的,哪能走多远?还好表姐你及时回走,否则指不定受伤。袁卿,这事儿你来查,正月初三前,孤要看到结果。”说着,谢旻转过身来,对着一名鬓发斑白的中年臣子道:“临近年关,辛苦你了。”这位尚书,带着天机部特产——老实憨厚,诚恳地躬身接旨:“臣遵旨。为殿下解忧是分内之事,谈何辛苦。”阿旻这是怀疑袁大人了,在试探。宣榕暗自叹了口气,她自信谢旻能处理好此事,不打算插手,又想起未竟之事,对耶律尧示意:“这边有研司和制司二仪,民间机巧师盟会也设了个分舵在此,走马观花带你瞧瞧?”耶律尧十分好说话一点头,态度温顺:“好啊。”一旁,还想叮嘱尚书几句的谢旻,登时忘了词:“???”他欲言又止,启唇几次才道:“榕姐姐,你待会等我一下,我有事找你。”宣榕便点了点头,留下谢旻决断此事。谢旻只能心急如焚,目视他们背影远去。旁有自诩心腹之臣好奇道:“殿下,那位公子是谁?最近入京的哪家小侯爷吗?”“……”谢旻深吸一口气,没好气道,“没谁!”制司三仪设在民间,广集民智。而制司二仪则是转为研司配置,每有新奇想法,立刻付诸实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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