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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节(第1页)

“据说是冬天雪夜发现的?”少年笑了笑,薄唇挑起个漂亮的弧度,“传闻如此,具体我也不知道。”宣榕想了想道:“那不捡回它,它会死吗?”少年道:“会的。”宣榕便不纠结了:“那我还是养吧。”“即使会被挠会受伤么?为什么?”宣榕垂着头,把玩着腰上绳穗上系着的玉兔,闷声应道:“嗯。反正对我来说又不是严重的伤,缓缓就好了。”她放走栖息在指尖的萤火虫,又抬头看向沉默的少年。少年靠着桌案,比方才站在她面前时远了点,劲窄的腰身上,挂着一把刀。直刀,沉凝肃杀,威风凛凛。宣榕很喜欢这种兵刃,开口道:“我也有一把很漂亮的弯刀,不过我没有直刀。”少年抱臂,瞥了眼悬在腰侧的武器,问道:“这也是愿望吗?”“什么愿望?”少年道:“许的愿。”宣榕按了按太阳穴,觉得脑袋还是有点浆糊,半晌才反应过来,这句话能理解为“想要一把直刀”,点头道:“对。”少年似笑非笑:“这把不行,这把留下了,明日我得被全城通缉追捕。日后若有机会,送你一把吧。”宣榕神色有几分倦怠,她本就还在病中,闹腾一晚,困倦来袭,掩唇打了个浅浅哈欠:“好啊。”少年见状,静默片刻,嘱咐道:“你等我会儿,别乱动,别乱碰,乖乖坐在床上,困了就睡一会儿。我去去就回。知道什么能动什么不能动吧?”宣榕气道:“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少年敷衍道:“好好好,你八岁了,你最聪明了。”又认真道:“不要跑出去,好不好?”“好。”宣榕看他翻窗消失,慢慢眨了眨眼。坐着有些无聊。但好在半个时辰后,他就回来了。身上有种尘埃和血的味道。宣榕问道:“你去哪儿啦?”少年不紧不慢拭去腰身上的血渍,方才进了内室,言简意赅:“监狱死牢。”宣榕懵了一下:“你去死牢干什么?”少年伸指一弹她额头,懒洋洋道:“否则拿你试验?脑子本来就倔,再搞坏了怎么办,我找谁赔去?”宣榕被他戳得一疼,捂住头不满道:“不是,谁倔了?”“你。”少年弯下腰,“没人和你说过吗,你可真是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人。”温柔宣榕怕黑,在他离开后,默默点了盏小灯。她吃不准这是在夸她还是骂她,借着跳窜灯火,觑了眼面前人神色,纳闷道:“……我怎么脑子倔了,而且我也不至于撞墙吧。”少年漫不经心笑了声,没答,只道:“你以后就知道了。反正我打赌你会倔下去。”这世间倔强分很多种。有人歇斯底里证道,有人绞尽脑汁图谋,也有人踏入一条无人涉足的路,没有想过回头。从他慵懒的声线里没听出严厉,估计不是在骂她。宣榕心满意足:“也是你掐算出来的吗?”“嗯。”他抬手,虚虚覆上宣榕的额头,刚想动作。却因为过近的距离,又被宣榕抬手摸了摸耳垂。按理来说,宣榕不是手贱的人。但男子佩耳饰实在稀罕,特别是他方才反应那么有意思。似怒非怒,似惊非惊。她对一切有意思的事物,都怀有好奇。“……”覆在她额头上的手顿时蜷了指骨,微微一颤,这次,少年人那逐渐成熟稳重的音调里,终于生了几分恼羞成怒,一字一句道:“你能不能别乱摸,这在我们那边是求……”宣榕懵懂看他:“求什么?”少年咽下字,顶着苦大仇深一张脸,漠然道:“求我揍你一顿,要宣战约架的意思。你今晚已经摸了两次了。”宣榕大惊,见他脸侧泛红、肌肤滚烫,确实像气的,刷一下收回了手,半晌,她绞着手指,好声好气道歉:“对不起。别打我。下次你来,我给你送耳坠好不好?珍珠美玉、宝石狼牙,什么款式都可以。”少年直腰抱臂,木然道:“这也有……嗯……那个……反正你别乱送……”宣榕懂了,又惊:“这也是要打架的意思吗?天庭这么好战的?你到底是掌管什么的啊?战事?下次我让戚叔去你那里拜拜。”少年:“……”都什么跟什么!宣榕小时候不用看人脸色,但并不代表不会看人脸色。眼见多说多错,索性闭了嘴,垂下头,有点可怜兮兮的。半晌,眼前人似是长叹口气,瞥开眼,仿佛自言自语般嘀咕道:“算了,我跟你个八岁小孩掰扯个什么……”宣榕心里赞同,安静地当个摆件。希望他快点消气。终于,少年静立了片刻,待呼吸均匀平缓,走上前来,道:“好了,子夜神话要结束了,忘了这一切吧。”宣榕微微一怔,抬眸。只见少年弯了腰,轻轻捧住她的头,闭上眼,将额头与她相碰。轻声道:“不过放心,你永远也不会撞上南墙的,你有很多爱你的长辈和亲朋,他们会在你的身前。小菩萨,永远平安喜乐,愿漫天神佛庇佑你。”他顿了顿,声音更轻几分:“……会有点痛,忍一下。”这一瞬间,潮水汹涌澎湃,天地轮回逆转。很渺茫悠远的回声震入脑海,平日听不到的各色声响接踵而来。宣榕有些茫然,睁着眼,看近在咫尺的浓密长睫谦卑垂落,遮住少年眼中神色,只能依稀分辨出,他语气里的恳切虔诚。头……有点疼。疼痛转深。剧烈疼痛之后,是针扎一般的麻。零碎的画面走马灯一样从海上涌现,紧接着串联,淡忘的记忆涌现,冲破人能承受的极限。她好像知道为什么面前人要捧托住她脑袋了。宣榕难耐地转了转头,想撞墙,被摁住。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微移,虚按在她后脑,用了点巧劲,禁锢她不得动弹,柔顺的长发流水一般从那手掌心倾斜而下。而另一只手在她耳后硬骨处,很有节律地打着拍子。动作很轻柔,像是在托举起一只落于掌心的蝴蝶。看不出方才这只手,拧断了监狱里两个死囚的脖子。节奏顺着耳骨漫入耳里,少年哼着不知名的异域歌谣,待她平静了,才放开手:“好了。不痛了吧?”宣榕呆愣地摇了摇头。少年松了口气,放开她,嘱咐道:“待会我离开后,你把外衣脱了挂好,躺回床上,熄灯睡觉。明白吗?”宣榕点头:“嗯。”少年犹豫了下,又缓缓道:“蛊控后到你彻底清醒这段时间的事情,都忘了吧。”蛊控后记忆好抹除,唤醒时顺手就可以。之前已成定型的记忆似乎也能扭曲,让她不知有人来过。不过他不敢试——方才匆忙,只挑了仨倒霉蛋粗暴施术,一个当场暴毙,另两个差点没嚎来狱卒。“算了。”他难得自暴自弃地道,“谁知道有什么见鬼的副作用,就到此为止。反正你醒来说不定当作自己烧糊涂了。”但他还是拿捏不准。宣榕温善,但不愚钝,说不准能通过蛛丝马迹推出什么。而且,少年终于后知后觉,确认了一个问题。她仿佛算不太上循规蹈矩。想来也是,循规蹈矩的世家贵女,好像也做不出她这些个惊天动地的出格举动。所以,在这个他能得到任何答案、任何机密,甚至任何承诺的瞬间,少年鬼使神差的,只问了一个问题:“有一不能解的棋局,横亘你面前,你若执棋,你待如何?”宣榕被他渡来的点真气,一夜折腾,早就消耗完了,她有点疲倦,不满地看了这位还不放她休息的混蛋一眼,慢吞吞道:“总是有解的。先寻解法,如若不能,说明规则有错。应被打破。”“何意?”“围棋需围困而吃,这是谁规定的呢?最起初的两位棋手,再缓慢演变规制到如今。”宣榕缓缓道,“法度又是谁规定的呢,一群人互搏商议,各分一杯羹,各占一方地。”“所以,法度应被打破?”宣榕摇了摇头:“争执倾轧的根源,不在法度,而在于占地有限,地中粮亦有限——”她问他:“这又是谁规定的呢?”少年好笑:“你还考起我来了。道法自然,天道如此,天地盈虚有数。”宣榕定定看他:“那,天道就不该被打破吗?”少年一愣。宣榕轻柔的声音仿若山涧清泉:“假借器物,人这种生灵,能生火开山,疏浚通河。有朝一日也能飞跃险峻,移山填海。“两千年前,稻粟亩产两百市斤,如今四百,又多少年后或可数以千计。女子力小柔弱,生儿育女劳形费神,若某一天,气力要么不再重要,要么可通过机巧弥补,婴孩不再只能出自母亲的孕育,女子将绝不可能地位低下。“一朝规矩制度,不合生产,理应改变。同样反之,想改规制,首先从生产入手。”她眉心的朱砂像是业火中的佛莲,在灯火潋滟里灼目生辉:“不要只看到君统宗法呀,在它们之上的,才是破局之处。”少年垂眸,半晌,弄懂了她意思。轻笑了一声:“可这些你能看到么?”“我看不到。百年都不得见。”宣榕很识时务地道。少年无语片刻,屈指轻轻一弹她脑门:“那你还费那个劲儿。”宣榕在他复杂的神色里,轻轻道,“我并非觉得我天生被赋予什么使命。纵观史册,朝代更迭、政观替代,人已经无足轻重了。只是有的事情,总有人要做的。而我做起这些来,会更简单。别人做起这些会更累的。“仅此而已。”时代犹如潜伏黑夜的兽,初显了一鳞半爪。有人浑然不觉,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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