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同学家境不错,今晚也是她请客,那边也派代表过来说话了。
卢椋和崔蔓大学不同系,因为是老乡,放假拼车去机场,从机场回家也是常有的事。
崔蔓消息灵通,已经得知卢椋有个大单了,“听说你的毕设卖出去了?”
“给了多少啊?”
周围此起彼伏的哇。
大家都看向穿着纯白T恤的卢椋,她肤色并不白,普通的穿搭也看得出线条不错。
她们系男生比更多,扛材料的都自嘲这样下去失业还能去工地搬砖,卢椋至少回家还有石雕厂可以继承。
不过有去处的人志不在此。
她已经决定毕业去北上的工作室工作了,后续有其他机会,她也想试一试。
现场针对的卢椋的毕设卖出去了讨论好半天,很快话题转移到其他人身上。
崔蔓却坐在卢椋边上没走,卢椋问:“你赖我边上干什么?”
朋友的头发春夏秋冬都是一个款式,符合她音乐的狂放不羁,像是要给人送终。
“怕被表白啊。”
卢椋笑了,“这是炫耀还是烦恼?”
她看了一眼隔壁桌,确实有人看向崔蔓。
卢椋想了想,又有些疑惑:“你没告诉我你喜欢女的啊?”
崔蔓:“你呢?”
她们在学校算一个学院的。
鼻屎大的地方也搞院系,只是听起来高大上,实际上教学楼都是共用的。
崔蔓在扬草和卢椋也是同学,就算是小镇高中,学校也比这个闹市里的末流大学强,可见老师说不好好学习,大学生活条件下降也不无道理。
卢椋:“什么我呢?”
崔蔓:“都毕业了,没什么毕业八卦吗?”
卢椋笑了:“没有。”
“和你一样要求很高,还是一个人自在。”
她俩说了几句就被同学抓包,喝了不少。
中间卢椋去了趟洗手间,也接了一个家里的电话。
父母上周出了事,还好只是车子擦边,撞在了山崖上。
她爸住了一周医院就回厂里了,妈妈还在医院观察,说是有点脑震荡。
本来家里就不赞成卢椋选这个专业,老爸每次回家都抱怨,说亲朋好友每一个都说是他要求的。
怎么可以让独生女干这么苦的工作。
卢椋就坐在边上笑。
她妈拿锤肩的木头锤她,说女孩子家家的,下一秒摸上卢椋的肩膀,说我女儿壮壮的也挺好。
奶奶在边上看好半天,说哪里壮了,捏了一把卢椋的胳膊,哟呵一声,结实。
妈妈说:还好不是那种肌肉虬结的,那就像……
卢椋打断了妈妈快成型的比喻,再次强调自己毕业去向。
全家赞成,说你做你想做的事,不要后悔就好。
这点崔蔓非常羡慕,说祖上都是同行,怎么就我晦气了。
今天的电话也是例行来电,住院的妈妈很无聊。
“喝啊,毕业了,大家都舍不得。”
“我和同学关系还好,你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