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姐姐,这个是自己人,自己人!”
祝遥光将信将疑地盯着鹤春山,随后直直望向季羡,似乎在确认。
在看见季羡也认真点头后,这才将腰间已经半出鞘的剑收了回去。
“既然如此,多有得罪。”
祝遥光的话音刚刚落下,沈平芜只觉自己身侧似乎刮过去一股强风,一道看不清身形的影子奔向祝遥光。
那是季羡。
沈平芜长舒一口气,扭过头对上鹤春山,忍不住扯了扯对方的衣袖:“你来这做什么,你又看不见?”
鹤春山凭感觉摸索着将手中的丝带打了个结,在听见沈平芜这一句话后勾了勾唇角。
接着,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俯身。
“怎么?你担心我?”
魔头语调微扬,听上去似乎心情大好,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这一句话叫眼前的沈平芜瞬间红了脸颊。
沈平芜觉得自己当真是病了。
她激动地退后两步,将手背贴在面具上,扭过头不去看鹤春山。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
好在,鹤春山只是想着逗弄两句,并没有逮着沈平芜不放,他转过身朝着中年男人的方向走去。
在越过沈平芜身侧时,丢下一句,“我不过是来找人算账罢了。”鹤春山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只是恰好与你们撞见。”
与祝遥光交谈的季羡嘴角抽搐两下,他本来不过是单纯想看看魔头究竟想要去哪里。
谁知一出门,鹤春山就跟开了天眼一般,步步紧跟在沈平芜的身后。
就这样,还说只是恰好路过?
季羡表示没有人会蠢到相信这种滑稽的说法。
他这么想着,还想要委屈巴巴地控诉一下祝遥光的单独行动,就听见身后的两人传来一阵惊叹。
沈平芜讶然:“原来如此,那也真是太巧了!”
季羡:
好吧,鹤春山既然敢这么说,沈平芜也敢这么相信。
这个中年男人的步伐很快,沈平芜等人也没有办法过多地闲聊,只得先跟上去再说。
巷子越来越宽敞,一行人走了许久。
沈平芜看了看还没有尽头的走道,有些震惊:“这巷子是没有尽头吗?”
走了这么久,恐怕此时她们都不一定在皇城里了。
淅淅沥沥的水声越来越响,四人的位置从一开始的祝遥光打头阵变成了鹤春山走在最前方。
而沈平芜紧跟在其后,祝遥光与季羡则选择殿后。
走了大约一刻钟的功夫,巷子的地面开始变得潮湿,浅灰色的地面被某种液体打湿,闻上去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味道。
沈平芜皱了皱眉,刚想要给自己掐个屏息诀,只是还未来得及抬起手,一团白光便从鹤春山的头顶缓缓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那股腥臭味消失得干干净净,取而代之的只有那股让人心安的沉木香。
鹤春山头都没回,只是走在正前方。
沈平芜犹豫了一下,接着凑近到鹤春山的身后,小声嘀咕了一句:“这个屏息诀我自己也会了!”
沈平芜本来想表达的意思其实是,自己是有在好好学习功法秘籍上的内容,并没有过于划水。
但是鹤春山的步子一顿,扭过头看向眼前的少女,面上难得出现了一丝别扭,他淡淡开口。
“别误会,不小心捏错了。”
沈平芜:
“好吧,那是我自作多情了。”沈平芜低着头嘟囔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