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有句老话说得好:好奇害死猫,不作死就不会死,反派死于话多
沈平芜念念叨叨,最后泄气般躺在床榻上。
“可是我们就这么待在这里,万一我睡着了怎么办?”
沈平芜觉得自己已经到了,一闭眼就能立马睡过去的年纪,这几日都没有睡好觉。
过了不久,床侧传来一阵脚步声,沈平芜翻了个身,就对上鹤春山那高大的身影。
男人长得很高,投下的阴影几乎可以完全罩住沈平芜。
沈平芜抬眼,望着离自己这般近的鹤春山,不知道为什么,脸上又是一片滚烫,甚至说话都带了些结巴。
“你你你你要干什么?”
可眼前的鹤春山却歪头,有些狐疑地看着床上的少女,语气里满是欢快:“阿芜,你不是说今日去放花灯吗?”
沈平芜一愣,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撑着手臂坐起来。
鹤春山的眸子明亮,倒映着自己的身影,身后的烛火摇曳,夜色正好。
眼前之人不是鹤春山,而是贺春山。
那个梦里的贺春山。
眼前少年束着一条殷红鎏金抹额,身着枫红衣袍,肤色白皙,眼睛颜色非常幽深仿若深潭。
让他的目光显得过于明亮,神色间有少年的意气风发。
眼前的屋子也不再是皇城城主府,而是贺府的装潢。
沈平芜被贺春山催促着,只得急忙换好衣裳,被少年拉着手腕跌跌撞撞跑出府邸。
今夜是花朝节,街道上行人纷纷,脸上都挂着欢笑。
沿着护城河,湖水粼粼,各式各样的花灯随着水波流动缓缓飘动。
沈平芜的目光四处打量着,瞧瞧这个很新鲜,瞧瞧那个也很感兴趣。
可一向好动的贺春山却与往日不同,拉着沈平芜的手腕径直地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快快快,放花灯!”
贺春山跟变戏法一样,从身后摸出来两个花灯,一个是小兔子的造型,而另一个歪歪扭扭,瞧着那形状倒像是一个宝剑?
沈平芜沉默地望着眼前的花灯,指了指这四不像的花灯。
“这是什么啊?”
她说不了话,但是动作却能表现出什么意思。
贺春山摸了摸后脑勺,垂下眼睫不好意思地一笑。
“这两个都是我自己做的。”
他将手中小兔子花灯递到沈平芜的面前:“你放这个,这个我练习了很多遍,虽然还是有些丑了,但是已经很不错了!”
如同一股暖流滑过心口,沈平芜方才狐疑的情绪消散,瞧着贺春山递过来那只灵动的小兔子。
虽然一些细节上还有些粗糙,但是却栩栩如生。
制作它的人定然是花了不少的心思。
贺春山自顾自地说着,见沈平芜迟迟没有接过,还以为她是瞧不上那小兔子花灯,面色涨红憋了半天。
“那那我们再去买两个花灯吧?”
贺春山低头摆弄着那两个花灯,没再往沈平芜这看一眼。
沈平芜见状,默默叹了口气,小时候的贺春山怎么就这么别扭?
夜色浓浓,花灯礼炮声响不绝于耳,行人欢声笑语簇拥在一起,抬眼望向夜空中那绽放的烟花。
我要这个。
沈平芜指了指贺春山手中另一个极其潦草的花灯造型,笑眯眯地抢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