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对上门外的男人,来人阴沉着一张脸,眼下一片青黑,阴郁的神情就好像是怨气滔天。
活脱脱一副上门找负责的模样。
沈平芜被自己脑海中浮现的形容给吓了一大跳,她心虚地咽了咽唾沫。
“你你怎么,早上好啊!”
沈平芜装模做样地扬起一个灿烂的笑脸。
鹤春山还没有开口说话,在她隔壁的房间房门突然拉开,从里面探出来一个圆滚滚的脑袋。
祝遥光有些狐疑地看了看站在门口的鹤春山,又看了看胡言乱语的沈平芜。
最后,好心地告诉沈平芜:“已经是晌午了。”
沈平芜一噎,反身就要把门关上,却不料鹤春山的手掌抵住门框,慢条斯理道:“你没有其他想和我说的吗?”
鹤春山低头,看向眼前的少女,鼻尖依旧缠绕着少女的馨香,即使看不见沈平芜脸上的神情,他都能想象到是什么模样。
这种事情,再多说就不礼貌。
沈平芜轻轻咳了一声,决定装傻:“什么?昨夜我好像睡得挺早的。”
鹤春山垂眸不语,话里却带着一丝冷笑。
“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
“那倒不用。”沈平芜如同立正一般,站直了身体,随后在祝遥光八卦的视线下,侧身让鹤春山进了屋子。
这下可能真的要完蛋了。
沈平芜欲哭无泪地跟在鹤春山的身后,脑海中却在疯狂思考着该如何应对。
好样的沈平芜,醉酒强吻大魔头。
“说说看吧。”鹤春山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坐在桌旁抬手漫不经心倒了杯冷茶。
“昨夜是我喝醉了酒,我不是故意的。”
沈平芜昨夜虽然醉了,但是又似乎没有醉,否则为什么脑海中还那般清晰地能够回忆起一些细节。
“呵——”鹤春山冷笑一声,端起茶杯的手一顿,“不是说都不记得了吗?”
沈平芜见鹤春山面带冷笑,一下子便慌了神,她可是听说过鹤春山在魔界便不近女色,一旦有任何魔修妄图**,下场都非常惨。
虽然说昨夜那个事情是个意外,但是沈平芜还是有些害怕鹤春山秋后算账。
“可是,可是!”
沈平芜眼珠子一转,接着挺胸抬头故作硬气道:“你分明也没有推开我嘛!”
“我喝醉酒了,你又没醉,你不能推开我吗?”
“照你这意思,反倒是我的过错了?”
鹤春山指尖轻点着桌面,反问道。
沈平芜的视线落在鹤春山殷红唇瓣上的伤口,已经结痂却又那般清楚。
她突然觉得有些羞愧,默默低下了头,声音闷闷道:“是我的过错,我不应该耍酒疯亲了你。”
鹤春山端坐在椅子上,心里不受控制地想到了昨夜沈平芜说的那句话。
少女语气里满是兴奋:“你是他吧?”
那四个字出口,鹤春山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身体都僵硬了,只要一想到沈平芜将自己当成了某个人替身,他心口就莫名燃起一团郁火。
“这是我的初吻。”
鹤春山一句话落下,宛若一声惊雷,沈平芜如同见鬼了一般看向鹤春山。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让自己负责?
沈平芜的视线落在鹤春山那俊朗的脸庞上,仔细想了想,似乎负责也不是不可以。
美男在眼前,坐怀不乱不是沈平芜的风格。
“那——那我给你亲回来?”沈平芜试探性地提议道。